佟笙跌坐在地上，雨水的寒凉，把她身体最后一丝温度抽空。
墨寒琛身上的火焰被凄风苦雨浇灭，平静蹲了下来，和她对视。
他冷幽幽的声音，飘入她耳中，“佟笙，你不需要这样。”
不需要一次次找机会逃。
佟笙一时间摸不透他的想法，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心里倍受重负。
他俊脸遂变温柔，轻轻抚上她的脸，“你不过想我消失，我给你这个机会。”
“什么意思？”
佟笙疑惑地看着他，感觉他的情绪不太对劲。
苍凉、孤独、寂寥……
从他的眼神，佟笙联想到几个字眼。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乍亮！
轰隆——
沉闷的雷鸣声，伴随一道闪电呼啸天空。
风雨加剧，连成线状的雨点砸下来，打疼人脸。
佟笙冷不丁一抖，心中破开一个荒芜的洞，有不祥的预感冒出来。
“墨寒琛，你，你……”
墨寒琛强行攥住她的手，把利刃塞进她手中，一字一顿道：“杀了我，以命抵命，你就能原谅我了。”
他的语气，沉凉平静；他决绝的话，掐得人心泛疼。
他没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也无法责怪母亲犯下的错，既然她走不出死胡同，那就用他的命去祭奠，去偿还。
佟笙一脸惊愕，被他的想法吓到了，不断推搡，“你有毛病！”
让她杀人？
用他的命偿还？
她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