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趴下小憩,女人拿着巡房登记表,离开了值班室。
沿路的风,卷起她的白大褂,她从容不紊,经过一个个病房。
309,309……
就是这!
她谨慎地看了眼四周,确保安全后,推门进去。
沙发上的看护,睡得死沉,连房门被打开都不知;病床上,躺着的人儿亦睡得很熟,她还扎着输液管,挂着营养针。
黑发铺洒在枕头上,那张小脸几乎嵌进了头发尖,又小又尖。
就她,也配和傅海昱在一起?
女人收回打量的目光,从口袋拿出一根针管,摇匀里面的白色液体后,准备往输液管扎去。
“你在做什么?”
门被人推开,看到奇奇怪怪的医生,傅海昱怒喝一嗓子。
女人身体一滞,感觉到身后有一道风,烈烈扑来。
她马上收起针管,朝阳台跑去。
“别走!”傅海昱追出了阳台,想抓住女人时,撕拉——
白大褂撕下一片碎布。
女人利落翻身,从腰带拿出一个铁扣,勾住墙面的铁环,直线下落。
风吹掉她的帽子,长发铺开,半遮半掩住她的脸,她的眼,对上了傅海昱的眼睛,布满仇恨、阴暗,就如一把刀,穿透夜空的暗,朝傅海昱的心脏刺去。
傅海昱心底破开了难以言喻的荒芜,有一种慌,如洪水泛滥,漫出心口。
“先,先生,发生什么事?”
看护被吓醒了,发现事情严重,追了出来。
傅海昱收起了布条,严肃看着她,“今晚的事情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