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深一直觉得这是手到擒来的事,却没想到周闻驭会拒绝。
“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还对他有情?”
周闻驭因为他的话黑了脸,“谁他妈的……是颜好,她挺在意路南,你别让她不舒服。”
司慕深冲他坏笑,“你这话--难道你不能让她舒服?”
周闻驭抬脚就冲他腰眼儿踹,司慕深慢了半步,米色大衣上立刻留下脚印儿。
他拍打着,“老周,你要不要脸?”
“拿我老婆开黄腔,你想死吗?”
见周闻驭变了脸,司慕深不敢再胡说八道,“我是提醒你,就看他跟狗一样往你老婆身上扑,一口一个姐姐叫着,你不膈应呀?”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嚼舌根的婆娘了?我老婆不是傻白甜,他也敢!”
“就怕女人心软,你不都说她在意他吗?估计这就是路南的小巧思,他想要登堂入室,去你家。
他这话挺有道理,周闻驭不是没想过.
可是,这话从司慕深嘴里说出来,他就是听着别扭.
“阿深,他就在这里,随便装,装多久,谁也不能动他。”
司慕深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这是要护?”
“你要抢吗?”
“不抢,犯得着吗?他也配。”
就这么着,俩个人算是达成了协议,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颜好跟路南聊的挺开心。
路南给她看他手臂上的刀口,“这么长的口子,好疼呀。”
路南皮肤白,跟女人一样细嫩,右手手腕处有个长约4厘米的口子,虽然已经缝合,可扭曲红肿,可见当初他割的多深。
这要是路南没傻,或者说他不装傻,颜好大概可以问问他,为什么不选择跳楼吃安眠药跳海,割腕多疼呀,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剌那一刀。
颜好把他的手腕放进被子里,“知道疼以后就小心点,千万别再弄伤了。”
路南乖巧点头,他看看左右,小声对颜好说:“我觉得是有人给我割的。”
颜好挑眉,“不会吧?”
“他们说我自己,瞎说,我才不会傻的割自己,那多疼呀。”
颜好摸摸他的头发,“也是,就是他们胡说,是你不小心让碎玻璃割伤的。”
路南捧着一个草莓,一小口一小口咬着,“姐姐,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
颜好又给他问住了,“南南,我们只是朋友,你不是我家里的。”
“那我有亲人吗?”
他的声音闷闷的,肩膀都缩起来,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动物。
颜好又不舒服了,有那么一刻的冲动,她想要把这个小可怜带回家,藏起来。
可她也知道,要是真那样,估计就上当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傻,这孩子的心眼儿还在。
她把他带走,就从根子上摆脱司慕深了,他要利用她对付司慕深,凭什么?
颜好硬着心肠,“南南,你有爸爸,不过他也生病了在医院。其余的,你就没什么亲人了。”
他漂亮的眸子就像是蒙尘的琉璃珠,一下子就晦暗起来。
“我知道,我没有人要。”
“所以南南要好起来,南南是个大人,大人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他撅着嘴巴,很委屈很可怜,“可是大人也需要有人关心呀。”
是呀,本来你有好哥哥好弟弟,不就是作吗?你怪谁去?现在以为装傻就能抹平一切吗?
颜好心里想,却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