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探不知道,这一探却让陌尘吓得脸色突变。
“这!”陌尘的手僵住,他惊诧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这时候丁全不顾一切的将陌尘推开,他慌张的探了探鼻息,发现她真的没了呼吸,不死心的丁全凭着医工的本能,又仔细的听了她的心跳,也是毫无声响。
“怎、怎么会这样——”丁全浑身发抖,他惊恐的说道,“今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没气了——”
众人顿时乱了阵脚,不知道为何先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却突然间没了呼吸。
“小仇姐姐?!”笑笑吓得大哭起来,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陌尘与昙鸳本跟她无关系,她是生是死他们也不在乎,只不过此时的情况实在是诡异,诡异得让他们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明明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好,就只是像睡着了一样,怎么会没有气息了呢。
“脉搏也没有了,这、这完全就是个死人——”昙鸳惊恐道。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事,这么多年,生死见多了去了,可是这样奇怪的死法,他们从未见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过。
“会不会是因为她身上的毒发作了?!”笑笑哭着道,之前钟清初重伤昏迷了整整一个多月,可是在哪一个多月里,她一直有脉搏,有气息,只是形容憔悴,满面病容,跟此时的宁小仇截然相反。
丁全急忙从自己的行囊中翻出自己的银针,他牢牢记得静妃所说的话,每日用银针扎向她的人中,这样可以依据银针的变化,查看她体内毒素的扩散情况。
先前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钟清初是个稳重而且理智的人,她虽然执意上高原,但也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以活,所以这一路,他一直为她仔细的观察着,只不过这两日,宁小仇上窜下窜,看起来精神状态良好,丝毫没有不适感,他便少了两天没查。
丁全将那银针稳稳地扎在宁小仇的人中上,而此时的宁小仇却毫无反应,过了一会儿,他讲那银针取了下来,却赫然发现,那银针的针尖已经变得黑紫,像是烧焦了一般。
众人大惊,没想到这毒素会突然间扩散,而此时他们离太和谷还有一些路程,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太和谷。
“毒已经散到了心口,连夜赶路,兴许能在毒素入侵头脑之前赶到太和谷。”丁全镇定下来说道,他记得静妃说过,此毒毒发之后,并不会马上死亡,只是他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毒,也从不知道,毒发之后竟然是这副模样,他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时间。
这一夜,四人将行囊重新收拾起来,冒着漆黑的夜色,他们点着火把继续南下,不敢耽搁半刻。
“修离!”而此时的御阳宫中,一片漆黑阴冷,明明已经开春,但是冬天的寒气好像都被锁在了这偌大的宫殿之中,无法散去。
夜半三更,朱炎烨心头突然一阵绞痛,他不禁从梦中惊醒,恍惚之间唤着最信任的修离。
“皇上——”太监郭淮匆忙踩着脚步赶来,他斗胆点了一盏灯,惊恐满面的应道。
御床上,朱炎啸满头大汗,那迷惘的神色看上去很是痛苦,将郭淮吓愣了。
“修离呢?”朱炎烨语气焦急发狠的斥问道,他似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精神状态不容乐观,而一直近身伺候着的郭淮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自从除夕夜开始,皇帝的心绞痛便时常发病。
“回、回皇上,修将军的夫人身体不适,圣上已经特允修将军回府陪伴了——”郭淮跪在那御床前,战战兢兢的说道。
朱炎烨听罢,这才慢慢的缓过神来,他已经不记得这件事,只怪那混沌的脑子里出现了太多的画面,让他无法分清自己所在的境地如何。
这时候那宫女照常端来一碗安神的汤药,郭淮小心翼翼的端起来,奉在床前,“圣上,润润口吧——”
“去把静妃叫来!”而朱炎烨却完全没听到那郭淮说了什么,他怒气冲冲的下令,此时他的脑子乱透了,内心的痛苦与不安将他的脸色拧成了一张破旧的图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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