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般的兄长,现任司马,若敖氏长房的大伯,若敖子良上前说道,“王妃,大王身体乃国之重事,已经不是后宫之事,岂能轻言呢?”
叶老司马辈份最高,乃两代楚王重臣,拈着长须摇头说道,“现下要是没有少师,这群庸医恐怕连个进展都没有,王妃怎能有功而不赏?”
礼尹王大人也道,“王妃,还是多关心一下大王的玉体为好,莫学了那低贱的妇人之舌,您理应是女子典范才是。”
成嘉的父亲,成左尹,成得臣也上前说道,“我们还是请少师说一下大王的情况,诸位。”
“正是。”
“我们还是多关心一下大王的病情吧。”
诸位大臣左一言右一语,完全无吴王妃置喙的余地。
吴王妃那张保养得宜的玉颜,仿佛被人泼上了五彩的油墨,瞬息间五彩纷呈,好看的不得了。
盯着左下首坐着的若敖子般,目光像是淬了毒药。
身在后宫十数年,还没有人敢这样当众不给她面子,可是她却不敢反驳一声,双手紧紧抓着手下的玉座。
芈昭恨恨地瞪着一众对子般阿谀奉承的朝中大臣,高昂着玉颈,玉手一抬,指着他们的鼻子忍不住大声骂道,“你们做臣子才应该有臣子之道,怎能尊卑不分,君臣颠倒?本公主乃是当朝公主,不允许你们欺辱本公主的母妃。”
“哼!没想到一个庶出的公主,居然也敢如此诋毁我等朝中重臣。”
“等大王醒了,我一定会秉明大王,让他请潘太师再好好地为公主教导这‘礼法’二字。”
若敖子般冷哼一声,不屑地道,然后挽着令尹朝服的大袖一整,淡定地坐在太师椅中扬声道,“琰儿,有为父在,有什么你都旦说无妨!”
“你……你们……”
真是大胆!
芈昭“你”了半天,最后半句话在吴王妃的拉扯下咽在肚中,气闷地坐在一旁。
她此生还没有受过如此大的羞辱了,愤恨地跺着脚跟。
即使他是若敖子琰的父亲,也不能如此。
若敖子琰也含着一抹轻蔑的笑反问道,“王妃,怎知子琰无法可令大王醒来?”
“难道你有法子?”吴王妃柳眉深皱。
今日真是出师不力。
几番刺客追杀,毒药鸩杀,居然没有一样成行。
“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要费一点时间罢。”
若敖子琰嘴角微勾,淡然负手一笑,轻瞥了一眼那高坐在御坐中的妩媚女人,一张容颜仿佛被人涂抹了五彩缤纷的胭脂,红的红,紫的紫,白的白,绿的绿,好不精彩。
“是吗?!那就好!……”一脸僵笑。
“是的。”
吴王妃不开心,芈凰就很开心。
嘴角微勾地道,“那公子就赶紧为父王医治吧!莫要让担忧了一整日的母妃和王妹久等了。”
“是,长公主。”
笑看着某个偷着乐的女人,若敖子琰举步走至殿中唯一的红木圆桌前坐下。
清浦上前为他铺上一张上等的绢纸,研好磨,递上玉制的狼毫笔,接过笔就在绢纸上写就,不要片刻一张方子就写成。
清浦拿起方子,递给跪在地上的郑院首相看,郑院首接过方子,定睛一看,略有迟疑地道,“此法应该可行,只是金针刺穴之术失传久矣,天下间唯有无尘仙师懂得此法。可无尘仙师云游四海,不去归处,就是不知道大王的身体是否等的到……”
吴王妃闻言嘴角释出一抹冷笑,可是这笑容还来不及放大只听男子又道,“琰不胜荣幸,曾得仙师赐于一部医书,正学了此术。”
“若是这样,想必大王定是有救。少师还可以用金针刺穴放血,疏解大王头内的榆塞之处。”郑院首双眼一亮。
“既然郑院首也认可。”令尹子般眼含赞许地看着嫡子,“琰儿就速速为大王行针吧!”
“清浦,取针。”
“是。”清浦从他肩上所挎的一个医箱里取出一个布包,布包平摊展开,九种长短粗细不同的金针插在布包之内的针袋之中,每种针数量皆为不等。
郑院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古籍中才有的金针简直爱不释手。
“这就是失传已久的金针,下官曾经也叫人定制过,可是苦研好久却不敢下手施针。”
不一会,楚王的头上插了不下于有十九根金针,有一根最粗的金针正插在人体最重要的穴位百会穴上,若敖子琰三指提针缓缓滑动着百会穴上的金针。
突然,楚王的左手动了动。
赵常侍眼见于此,发出一声惊呼,“神了,大王手动了,少师果然是神医。”
闻言的若敖子琰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专心施针,而他身后的清浦却低声道,“常侍大人,我家公子正在施针,烦请稍安勿躁。”
就连郑院首也小声地提醒道,“赵常侍,少师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百汇穴乃人头上最重要的一个穴位,稍有差池,大王可能真的不能再醒来。”
“好好。”
赵常侍笑微微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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