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师父我要不说出来,你们根本猜不到。这个人那……,其实也常常在皇上身边晃荡。我要说出来,红线丫头也认识他……。”昙云欲言又止。
轩辕公在一旁催促道:“哎呀!你快把人急死了,快吿诉他们吧!”这时连恶风和无极老祖也凑上前来。
“这个人就是不空和尚。”昙云话一说出,红线首先就有点不敢相信,而其他人则有些半信半疑。那不空和尚是皇上的护国大法师,他怎么会帮助鱼朝恩而与皇上作对?又怎么会收鱼令徽为徒而传授他绝顶武功呢?
说起不空和尚,红线是认识的,两人曾在麒麟山交过手,他的武功确实要高于红线,那次要不是疯和尚出手相救,也许她就会败在不空和尚的手里。
“可是那不空和尚是皇上的护国法师,他怎么会和神策军的鱼朝恩勾结在一起呢?”红线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见红线一付迷惑的表情,昙云神尼笑着对她说:“臭味相投的原因,你想那鱼朝恩权倾天下,而不空只是天竺国的一个和尚,自然要巴结鱼朝恩啦。而鱼朝恩见不空和尚精通天竺武功,于是就让养子鱼令徽拜不空为师学艺。”
“可是昙云大师怎么会知道这事呢?”红线有些半信半疑。
这时轩辕公抢过话头说:“哈哈,那天也正赶巧儿,我们俩人到京城里玩耍。寻思白天里人拥马挤的,也没好好看看京城皇宫的模样,还不如半夜里出去看看皇宫的模样。我们俩驾轻功来到皇宫上观看,这时只见两个包头蒙面人驾轻功从皇宫里飞跃而出。我们还以为是夜入皇宫的大盗呢,于是就紧跟在他们后面,那两人飞跃皇宫、街巷,一直飞跃出京城,来到城外一片树林空地上。”
“本以为两人要坐地分赃呢,没想到两人解开包头蒙面的黑布,我看见一个年长秃头;一个是十几岁少年。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当场比试起武功来。两个人比比停停,好像其中秃头年长的一人,在传授年轻那人的武功。后来那秃头在自己脸上摸了摸,竟扒下一张脸皮。我俩借着月光一看,秃头的那人竟是不空和尚,我们大感惊讶,原来这和尚竟会易容术。”
“再一看那年轻的也认识,竟是与你打擂的鱼令徽。这下子提起了我们俩的兴趣,我们躲在远处仔细观看,原来是和尚在传授那小子一套怪异刀法。我们看了半天也暗暗称奇,那一套刀法,是我俩从未见过的,既不属于武当派,也不属于少林、峨嵋、昆仑、崆峒等各派……。”
这时昙云神尼接过话头:“那还胡乱猜什么?那不空既是天竺国的和尚,所传授的也必是天竺武功与刀法。”
红线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刀法难以破解,原来用的是天竺功夫。以前只听师祖冲虚真人讲过天竺功夫与中原武功大有不同,让我如遇见施展天竺武功的人要多加小心。可是上次遇见不空和尚的时候,他为何不用天竺武功与我过招?却反而用我们中原武功来对付我,这让我感到有点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当时他见你一个小丫头,并不会有什么高深武功,所以也没把你当回事。那不空和尚不但精通天竺武功,而且深通我们中原武功。再加上他心里藐视中原武林,所以他一心想用中原的武功来打败我们,可见他的狂妄自大。”昙云神尼给红线分析道,红线不由得点头称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易容呢?”红线有些奇怪地问。
昙云神尼笑了,“傻丫头,那不空和尚乃是武林十大至尊之一,又是大唐护国法师,他当然不想让皇上知道鱼令徽的武功是他传授的。所以他必须易容,以防让人认出。”
红线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来了,那鱼令徽的天竺幻术和无影刀法也是不空和尚传授给他的。”
昙云神尼说:“这下你全明白了。”
这时红线又紧皱眉头说:“这么说,我们就无法打败那鱼令徽了?”
“那也不是,老东西你来给丫头讲讲怎么回事?”那轩辕公听到昙云神尼的话,竟像小孩子听到大人的吩咐一样,乖乖地过来给红线和恶风讲起那天夜里的事。红线看他老大一把年纪的前辈,竟这么听昙云大师的话,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轩辕公说:“那天夜里我俩商议,要看看那不空和尚传授那小子什么高明刀法。我们足足看了一个时辰,他那刀法的一招一式我们都记在心里,所以要破解他那刀法并没有难处。”
“哈哈,两个武林前辈,半夜三更去偷看人家传授刀法,真是丢人现眼那。”那无极老祖在一边嘲笑昙云神尼和轩辕公。
轩辕公尴尬地笑了笑,一旁的昙云神尼却勃然大怒,她转身拔剑刺向无极老祖。她嘴里还骂道:“你这不知死的老鬼,竟敢嘲笑老娘,看老娘不一剑宰了你!”
她一剑接一剑地刺向无极老祖,老祖慌得东躲西闪,连连喊叫:“救命。”
这情景让红线看了也慌了神,拦也不是,劝也不是。她只好来求轩辕公,却不料轩辕公连连摆手,不但不拦不劝,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昙云神尼在追杀无极老祖。
再看那无极老祖虽然高喊救命,但却毫发无损,他一连躲过昙云神尼的几十剑。昙云大师见刺不中,便也停下剑来。
她回头对轩辕公说:“这老鬼,躲在这大峡谷里二十多年,身法还是不逊当年那。”
“嘿嘿,我这二十多年来就防着你这老太婆呢,想在我老家伙身上留个口子,除非你们二人联手来对付我。”无极老祖得意地吹嘘着。
“好啦,你们二位也别斗嘴了。老婆子,快把那破解怪异刀法的招式告诉红线和恶风他们二人吧!”轩辕公这时才上来圆场。
“来来来,老鬼,别光让我来,你找一把刀咱俩给丫头演试一遍,这样她们一看就会了。”
那轩辕公跑到山洞里找来一把刀,两人依照那天夜里所看到的招式又重新演练了一遍。
为让红线和恶风看个明白,两人一招一式都很认真。红线和恶风一边看一边揣摸,好在都是武林中人,只演练了两遍,红线和恶风都己明白那套刀法的内里玄妙。
昙云神尼见两人己看明白,便叫两人照葫芦画瓢的比试一番。红线用剑恶风执刀,恶风使出那怪异的天竺刀法,两人按照记住的招式刀来剑往,招式也越来越快。刚开始时,红线还难以招架那天竺刀法,过一会儿便按昙云师太的指点,将那刀法招式逐一破解。
无极老祖见几个人练得高兴,知道那天竺幽冥刀法也不难破解了,便也高兴地凑上前来。
“恶风红线你们还赶快谢谢二位老前辈。”听到无极老祖的吩咐,两人忙上前拜谢。
“谢什么谢,我们两个只是不愿看那天竺武功在我大唐逞凶显能。你们若能打败鱼令徽那小子,那不空和尚和鱼朝恩二人必然不肯善罢干休,到时候我们夫妻俩也免不了去趟一趟这浑水,必让那不空和尚乖乖回转天竺。”昙云神尼看着二人说道。
“那红线和义兄在这里再次谢过二位前辈。”
“你们两个老家伙跑到我这里又吃又喝的,怎么也得留下点财物充当酒饭线。行啦,看你们两个来的仓促,没带什么财物。就各留下一手绝招给我这两个徒儿,就充作酒饭钱,你们二位前辈可否同意?”无极老祖一脸倒楣相看着那两人。
“你这老不死的,刚才我怎么不一剑给你来个透心凉。”昙云神尼摸着剑把骂道。
轩辕公也气得骂道:“你这小气鬼,这等酒菜也好意思讨要酒饭线。”
红线斜睨了一眼石桌上的饭菜,果然极甚简便,只是些香菇、梨桃、水煮的花生,还有一个破旧的酒壶。红线和恶风看了,也忍不住笑了。
“你们两个跑到皇宫里空转了一圈,怎么不想着给老哥我划拉点御酒御膳回来,也好让我这大峡谷里的饿鬼来解解馋。”无极老祖抱怨二人说。
听到这话,轩辕公忙解释道:“我们俩只顾着跟踪和尚和那小子,哪里还有工夫想着御酒御膳的事。”
“嘿嘿,我逗你们玩呢。不过玩笑归玩笑,你们俩总得留一手给我两个徒儿,让他们好对付不空和尚还有姓鱼那小子。”
“好吧!这老鬼不沾你点便宜,他是不会甘心的。我来教红线丫头一套剑法;你教那黑杀星一套武功,怎么样?”昙云神尼对轩辕公说。
就这样昙云神尼传授红线一套自己的独门剑法——玄女飞剑,这套剑法共有二十四式。昙云先给红线演练一遍,然后再一招一式讲解给她听。
“要记住:玄女飞剑虽说有二十四式,但又可幻化成四十八式、七十二式,最后能幻化成一百零八式,剑式绵绵不绝,威力极大。”
“徒弟记住了。”红线心想:原来这玄女飞剑这么厉害。
其实昙云神尼刚一说出玄女飞剑这四个字时,红线的心里便是一阵狂跳。她在老君山时曾听冲虚真人说过,那玄女飞剑乃是昆仑派的独门剑法,从不传给外人。
她搞不明白:为何昙云神尼会将这独门剑法传授给她?就在红线胡乱猜想时,昙云神尼却在认真地给她演试剑法。见此情景红线忙定下心来,一心一意去看去记玄女飞剑的招式。
红线还不知道,玄女飞剑在江湖武林中称得上是超一流剑法。昙云神尼之所以要将自己的独门剑法传授给红线,一来是看红线这丫头确有天赋;二来是借红线之手将玄女飞剑这种剑法传承下去。
昙云神尼虽也收了几个徒弟,只有聂隐娘还算聪明,武功也算是超一流的,只是年幼顽劣让她操了不少心。其他几个徒弟资貭天分皆不如红线,所以昙云神尼这次猛一见红线这丫头,不由得心有所动,自家己打定主意将此剑法传给红线。
虽然她己将玄女飞剑传授给徒儿聂隐娘,但她还想再将玄女飞剑传授给红线。昙云神尼想:如果红线能将玄女飞剑传承下去,不但让昆仑派后继有人,而且也能借红线之手击败鱼令徽,从而挫败鱼朝恩和不空和尚二人企图控制朝廷的阴谋,也不愧自己天下武林十大至尊的称号。将玄女飞剑传给后人,也了却了自己的心事。江湖武林有了红线、聂隐娘、恶风他们就会平静一些,他们这些老家伙也该退隐,自己也好和轩辕公过那世外桃一般的隐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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