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姣来到众人面前告诉妙玄:“师太,你不要生你师弟的气,是我留的他,我想让他帮我好好安葬一下我夫君,因为他们俩人从前也是结义兄弟。”
妙玄此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绷着个脸说:“没什么,我没有生他的气,有没有他都无所谓。”她说的明显是气话,阿姣也没有再说下去。
红线童年时叫常世雄为常叔叔,也因为他是爹的结义兄弟,后来爹被张虔陀陷害而死,在奸贼率兵追杀他们全家时,又是常叔叔保护她逃离了奸贼的追杀,那时候她几乎把常叔叔当成了自已的家人。
她忽然意识到师父好像也生她娘的气,难道是因为她娘和常叔叔的关系比较密切?虽然不知道三个人到底是因为生气,但红线能看出来,虽然师父和常叔叔是一个师父的师姐师弟,但明显能看出来,常叔叔并不喜欢和师姐说话,倒经常与她娘阿姣有说有笑的。
这时她有点感觉到了三人的微妙关系,不过这都是长辈们之间的事,她是没法插嘴的,甚至连劝解一下都不知从哪里说起。
“算啦,别等常义士了,我们走吧。”昙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到。
妙玄先跳上了马,也没有招呼别人,独自一人先行离开,她骑着马慢慢地朝边关方向走去。其他人也纷纷跳上马,告别了阿姣,以及前来送行的阁王和阁陂大师等一众人等。直到众人都骑上马准备离开时,常世雄才从王府里跑出来,并频频挥手向众人告别。
先前那件事让众人很沉闷,妙玄在前边走着,后边的人也不好说说笑笑,所以大家的话儿也都很少。刚才那件事也许只有昙云心知肚明,她知道常世雄和阿姣的关系很密切;也发现妙玄也喜欢她这个师弟,可是这个师弟只把她当作师姐,并没有其它想法。
尽管昙云师太将这件事看个明明白白,但却不能说出来,只能装糊涂。
傍晚时众人到了边关,才隔两天又见到了郭子仪。此时天色已晚,郭子仪便安排众人在馆驿里住下,他也准备第二天与红线昙云等人一块回京城。
第二天准备启程时,众人发现郭大人所率的将士有一百五十多人,一问究竟,原来是在上次被吐蕃骑兵所追杀因而跑散的将士,还有受轻重伤而治愈的将士。众人一看原来郭元帅所率将并没有全军覆灭,还保住了一百五十人。
“郭大人,你率大队人马先走吧,我们在后边跟着。”昙云告诉郭大人,于是郭子仪率一百多骑兵踏上回京城的大路。
见他们走远昙云师太这才松了口气,她喜欢清静,并不愿与这大队官兵同行,其实另外几个人也是同样想法,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一路上波澜不惊,这让遭遇到无数个惊心动魄日子的几个人反而有些不适应了。是啊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回可算熬到头了。
骑在马背上朝前边眺望,只能隐约地看到前边大队骑兵的背影。他们六个人也不慌不忙地走着,大伙儿的身心也全部放松下来。
这时他们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一条河,走到近前看,估摸一下河宽,大约有七、八丈。要光是人的话他们驾轻功就能轻易过去,可这六匹马可难以涉河过去,因为凭肉眼观察这河起码有一丈多深。众人再搭眼看,发现河的上游处有一座木桥,那郭大人及所率的一百五十个骑兵大概就是那木桥上过去的。
当众人来到木桥边,准备牵马过桥时,突然间河面上起了大雾,并且将木桥也笼罩在这大团的浓雾中。事出突然,昙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大家要当心啊,小心有埋伏。”她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嗖嗖嗖”的轻微风啸声,河对面瞬间飞来几十支暗器,
幸亏他们的身手敏捷,几十支暗器被他们躲过去了,可那几匹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们身上全都中了暗器,那几匹马开始乱蹦乱跳,不一会儿就纷纷倒在地上。
因为河对岸仍然不断有暗器飞过来,所以几个人也不敢轻易暴露自己,他们各自寻找能藏身的地方,来躲避那对岸还在不断飞来的暗器。
终于河对岸再没有暗器飞过来,这时大雾也开始慢慢消散,依稀能看见河对岸静悄悄地,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红线,我们去河那边看看,你们几个快救马匹。”说罢她腾身朝对岸飞去,手里握着宝剑,以防被人暗算,红线也紧随师父昙云飞向对岸。
师徒二人驾轻功飞腾在半空中却看不见一个人影,又看见左右两旁有两片树林,一片大一些一片小一些,树林离木桥处有一里多地。
看来那些偷袭之人很有可能窜入树林里去了,可如果窜入那片大树林中,那就很难到了,因为那片树林太大了,根本看不到边。
“师父,我们要不要去那大片树林里去搜索一下?”红线询问师父的意思。
“算了吧,那片树林太大了,我们进去再遭到他们的暗算那就不值得了,在那阴暗的树林里,我们几个人有劲儿也使不上。”昙云边回答边摇头否定。
遭到这不明不白的偷袭,而且又不知是什么人所为,这是最让师徒俩儿生气的,但也无奈,两人有些沮丧地回到木桥那边。
“怎么样?发现是什么人干的?”隐娘忙问师父,师父昙云摇摇头。
“师太,你看看这个。”恶风手捧着一把尖尖的铁器物给昙云看。
昙云看着这些铁器物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用脑子猛力地回想,希望能回想起来。
“这不是我们大唐江湖武林人士所用的暗器,但不知是何方人士所用的?”妙玄十分肯定地下了判断。
她的话让昙云师太心里一亮,她忙说:“我想起来了,在京城时我曾看见几个倭国人里有携带这种暗器的,而且我当时听人说这几个人是倭国的忍者。”
“什么叫忍者?”隐娘有些好奇。
“忍者吗?他们就是倭国的武林中人,但又有点不同,他们这些人专搞暗杀、放火、刺探敌方的军情等等。这些人善于伪装,会隐身术,又精通易容术。他们常在夜间活动,行动时身著一身黑衣,而且都会轻功和发暗器。”昙云师太一番话让众人不禁啧啧称奇,他们想不到远离大唐的东洋倭国人也有这般身怀绝技之人。
“不过这些人只能隐藏在暗处,在倭国一般人很难见到他们的真面容,他们绝不轻易出现人们面前,所以他们这些人始终是十分神秘的存在。”昙云索性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大家。
这时候云童发现有两匹马口吐白沫倒地而亡,忙叫大家快看。紧接着又有马倒下,最后那剩下的三匹马也都出现相同的症状倒地抽搐而死。
不用说这几匹马都是中毒而死,这说明那些暗器上面都涂有毒药。见到这情景,众人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那么大的马匹都能被毒死,这要是人那就更受不了啦,幸亏众人并没有被暗器所伤,否则后果不敢设想。
马匹全都中毒而亡,大伙儿只能徒步而行。众人过了木桥,徒步走上大路,他们都希望在天黑前赶到一个大乡镇上,找个客栈歇息打尖,兴许还能在乡镇上买几匹好马当作脚力。
一路上众人都提高了警惕,时刻留意大路两旁的动静,就是靠近大路旁的树林或房屋院落,他们也仔细观察后再继续前行。
终于他们在傍晚时分遇到了一个挺大的乡镇,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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