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月曜的反应是出乎王朽木预料的，他小看了别人对于突破的热烈迫切，那是让他们付出任何代价都愿意得到的东西。
什么面子尊严之类的都无所谓，当他们能够突破的伪神之境，所有失去的都会瞬间回归。即使这个过程再屈辱，再艰难，他们也是甘之如饴。
王朽木深吸了一口气：“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月曜拼命点头，此时他仍旧跪在地上，起身的意思一点都没有：“大人您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
“很好。第一个问题，牧家去哪儿了？”
月曜愣了下，他设想过多种可能，却没料到对方居然问出来意料之外的问题，眼神随即发生变化，多少带了一丝的警惕：“大人……是牧家人？”
“有关系吗？”王朽木看他。
月曜急忙惶恐的低下头：“没关系，没关系。据我所知，自从上次大战之后，牧家便销声匿迹了……”
“等等！我要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那次大战的详情。”王朽木等的就是这个。
月曜面色古怪的看了王朽木一眼，却还是在略作犹豫之后下定决心如实相告。
不过脸上还是略带着警惕：“大人，咱们能不能到隐蔽的地方谈这个话题。毕竟十分敏感，我担心会说出一些人的名字后引起两个主仙官甚至南极大帝的注意。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横生枝节。”
王朽木随手布置了几层黑洞，平静的对月曜道：“好了。”
月曜其实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在他感觉中自己仍旧在大殿当中，外面什么情景都历历在目，甚至能感觉到微微的风吹过来。
但是既然对方说好了，那肯定就是已经好了。心中对这位神秘强者的惊讶又多了一分。
不过他也没有多犹豫，立刻说道：“其实我追随南极大帝的时候，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当初真正经历过的只有星曜。不过这件事南极大帝并未藏着掖着，而是当成了自己的绝佳战绩来宣传，所以在隆重集会的场合他偶尔也会提及，星耀当时还没有完全把精力投注在修炼上，也曾跟我们详细谈过。我现在说的都是星耀曾经说过的话，至于真假，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王朽木没说话，就坐在那儿等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