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荼蘼的话让龙滕动容，可是下一秒，他却摇头，“你别小看万兽城，渊虽然有其他食肉种族的支持，但是万兽城这么多年的根基，虽然没有七纹兽，可是六纹和五纹的也不少，就算真的打，也不一定会输。”
“你也说了是不一定，战斗就一定会有伤亡不是吗？你还想让更多的人死吗？就算你不关心其他的种族，那人鱼族呢？你的族人们呢？”
苏荼蘼的话让龙滕有些哑然，但是随后，他却再度开口，“荼蘼，我们是兽人，我们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能够战死，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战死？”苏荼蘼笑得有些无奈，心口刺刺地痛，“为了巫师那样心思歹毒的人，你却要这样以身犯险吗？她能杀了一心护着她的司南，也能杀了你的，万兽城的王，她可以让任何人来当，如果有哪一天，你也触碰到了她的利益，她也会像处理司南一样，处理掉你。”
终于，龙滕没有再开口，苏荼蘼发现，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他猛地看向苏荼蘼，在看见苏荼蘼的目光时，他却仿佛看见了司南。
他说，自己可以自己做选择的……
他看着苏荼蘼，嘴唇有些颤抖，“荼蘼，我可以吗……我可以选择吗？我还能回头吗？我过去一起一起都在伤害你，我害了很多的人，我还能回头吗？蛇族的人能放过我吗……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你可以的！”苏荼蘼猛地握住了龙滕的手，他的手还是那么冰冷，但是脉搏却很剧烈，他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如果真的有选择，苏荼蘼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去当一个坏人的，就算是周巡和云曼那样的人。
还有眼前的龙滕……
“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不算太晚，就算再辛苦，就算再艰难，只要心中有希望，都不算太晚的，龙滕，我会帮你的，我们还能再做回朋友的，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喝茶，聊天，一起打叶子牌，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