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边听边回忆书里的剧情,除了原身的剧情有着几点笔墨,原身的亲人和朋友鲜少提及。
也就是说书里并没有提起陆钱害死程道庆祝的事,而原身嫁到程家时,程道庆还活着。
“程大拿出的量斗,深宽要比村里的大,”陆方比划了一下,约要长个两寸,“村里的人气不过,就和程家的下人动起手脚来,陆钱看着是要去推程大的,哪里能料到,程大拉了道庆兄给挡在前头。”
说到这里,陆方抹了一把汗,又是害怕又是气急,“陆钱这小子出手不知轻重,那道庆兄弟的头流了一摊子的血,特吓人,你爷爷押着陆钱去给程家道歉,让人给打了出来。”
陆阿灼回来的时候便知道陆钱在房里养伤,也或许是害怕事情闹大,呆在房里不肯出来面对现实。
“家里不知如何是好,打算明天一大早去城里叫你爹回来。”
陆阿灼此刻才开口,说道:“我已经向林先生借了二十两银子,请韩家的文大管事帮忙转交给程家。
叫我爹回来也好,他出面总比三叔出面要让人信服得多,三叔这些日子就不要让他出门了。”
陆老头和陆老太听到大孙女竟然不吭不响借到了二十两,还是为了给陆钱赎罪,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陆老太就去房间里拿出家里仅剩的十五两银子,交给陆阿灼去周转,只道:“这一半的钱还是你上交给公中。”
陆阿灼摇头:“还是给我爹吧,看他怎么处理。”
晚上,陆阿灼带着大伯去了一趟韩家打探程道庆的伤势,听到止血后醒了过来,陆方松了一口气。
下人出来说道:“目前来看已无大碍,医药费韩家也给交了,你这二十两程家不肯收,文大管事就让瘦竹代替收下,以瘦竹的名义借给程家,他们才收了过去。”
“大管事让你们先回去,说是等三秀爹伤口稳定下来后,会带你们去一趟程家,到时可由他来充当调解人。”
听得陆方不断点头道谢。
回到家里,其他人终于放下一半的心来,陆阿灼却没这么乐观,别人不知程亘的性子,她看过剧情,却是明白,程亘这人十分记仇。
能当上内阁首辅的人,哪一个会是良善的小白兔?
如今在她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陆钱锁在家里,不要让程亘有下手的机会。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周氏过来敲门,坐在女儿床板边,一副要哭不哭的。
“咱们家好不容易能攒些钱,你三叔只花了一朝就给败光了,你说这苦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啊……”
随后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顺便擤了一把鼻涕,看着是真的伤到了心。
“总能熬过去,再怎么说,家里还有六石的陈粮,总不会让你饿着肚子的。”
“说的也是,娘心疼的是你借来的二十两银子啊,你要怎么去还?”
“这个我自有办法,实在不行就卖几道食谱。”
陆阿灼说得轻松,可周氏却不同意,在她看来,老陆家最值钱的菜谱恐怕就是窝丝糖的做法,若是卖了出去,陆圆还有何优势可言。
待她说出一番理论来,陆阿灼轻飘飘回了句:“阿爹可是还会做荷花酥,嘉水县目前没人会做这道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