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神情不起波澜,“民女不敢拒绝。”
几个字却是让甯公公笑了出来,道:“你若是教得好,自然是有赏,我也不是那等专占人便宜的混账人。”
陆阿灼连忙说不敢。
甯公公笑完之后,便是近乎一刻钟的沉默,这才问她:“听韩大舍说陆家有一家藏食谱,我问你一问,那海棠酥是否也是出自食谱中?”
今天正好是陆圆放假的日子,陆阿灼出门前就向他借了书出来,如今听到甯公公问起,就从袖笼里抽出一书袋递给了身边的随侍,道:
“甯公公请过目,陆家确实有家传食谱,经过几代人的不断补丁,有些已经失传有些则是靠着祖祖辈辈口耳相传。
海棠酥也不知是哪一辈传了下来,并没记录在册子上。”
五分真五分假的话,却是取信了甯公公,再者陆阿灼态度不卑不亢,神情从容,出口便是有理有据,根本就没人会去怀疑。
几下翻完了食谱,甯公公就还给了陆阿灼,“我看后面几道食谱似乎是新添上去的?”
陆阿灼道:“是家父所为。”
甯公公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喝了两口茶后,甯公公幽幽叹了一口气,“想那光禄寺的厨役皆是从全国征调过来,即便畏惧皇威做事战战兢兢,但厨艺一事却是可求不可遇。
最后还是得靠尚膳监的我们这些人来操心,太监的生活也是不容易呐。”
陆阿灼眼观鼻鼻观心,只听不说话。
那甯公公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提起:“二十这日我们启程回应天府,你同我们一道去,教会那些徒子徒孙们,事成后再完好的送你回来。”
以为对方会介意,便笑了笑,道:“我会让韩大舍一同前往,他是你老乡,有熟人在,你也能安心些。”
一想到去应天府来回要一个多月,她有点迟疑,就怕她不在程亘对陆家出手,想说什么,在见到甯公公蹙起的眉头时,便改了个口,答应了下来。
甯公公见她如此识相,心情好了不少,再笑道:“你也不必备行李盘缠,衣食住行皆有人负责,你跟着我们走便是我们的客人,怎么说也得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是不。”
说开了事,他便挥了挥手,示意陆阿灼可以回去。
辞别后,陆阿灼回到了原先的雅间来,果然见到林先生一个人品茶,因着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人也没怎么说话就离开。
坐上了马车,陆阿灼才跟林先生说起了甯公公的身份来,林先生诧异不已,只道:“我们以为是应天府光禄寺的太监,没想到竟然是京城来的。”
思索了会儿,这才又提起:“想来是城里的韩二爷寄信过去的。”
若是走的官方驿站,从嘉水到京城来回不必一个月。也正是走的官道,京城的光禄寺才能得信儿,算下时间,刚好能对得上。
陆阿灼犹豫了片刻,对林先生透露一声,道:“不一定是韩二少,也有可能是文大管事。”
文大管事忠于韩尚书,祖宅的大小事必定会一五一十报给京城的老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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