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随着兄弟们的视线看了过去,是薛伯阳带着好几个小厮,抬了几担的食盒过来。
身后还跟着薛曦和她的丫鬟。
陆阿灼有些无语问陆大睿:“这薛伯阳难不成没来学堂上过课?”
“他很散漫的,薛家就给请了馆师,如今是在馆师的监督下学做文章,不这样押着写文章,他连我也比不过的。”陆一和说道。
这回,陆阿灼终于了解为何陆大睿他们不同薛伯阳来往了。
众人就见薛伯阳的小厮将食盒抬进了先生的书房中去,倒也没说什么,薛伯阳要去考县试,还得先生帮圈题,他平常又不来,读书不如程亘好,可不赶紧趁着年节在先生面前露露脸。
有人就笑薛伯阳:“你何必多此一举,当初薛家也亲自去请先生来坐馆,之后才有先生定居咱们汀东村,即便你常年缺课,学的也差,先生肯定也让你去观场。”
薛伯阳冷哼一声,笑他们无知,“我过来是感谢先生对我的不离不弃,如今我也是会做文章的人了,先生肯定会让我下场考试,反倒是你们,到时成绩排在我后边,可别哭着鼻子来找本大爷问题。”
学子们轰然大笑,完全不理会他的调侃,三三两两就散了馆去。
薛曦见到门口处的陆阿灼,就过来问好,说起了正月二十八拜师礼的事。
她笑道:“我特地寻了两个机灵有力气的丫头来跟你学做菜,到时她们哪里做的不对,你尽管来找我说,不好的我就给换掉。”
陆阿灼摇了摇头:“到时再看吧。”
她问薛曦怎么到学堂来了。
薛曦却说:“本来就是要来找你,但不知要怎么才能见到你,听家里厨子说,饴糖时常来村中心买豆腐,就想着碰碰运气。”
还真恰好碰上了。
两人就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去说话。
薛曦:“还记得重阳那天在宝净居见到的刘姑娘么。”
陆阿灼点了店头,“那姑娘说话风趣,很难不记住。”
“刘姑娘是上河村商人刘十万的三女儿,她家在府城主要卖的海货,挺经常往南粤一带进货,那里的棉布极为有名,我们家也会请刘家捎带一些。”
为此,两家来往频繁。
陆阿灼笑:“这位姑娘难不成是在惦记着我那桌未请的席面。”
“还真是!”
薛曦再说:“刘姑娘几次来薛家就想找你玩,苦于没有正经的理由。
后得知你要收徒弟教厨艺,就催我来问问,她能不能也派两个身边丫头来学一手,束脩也是同我们一样。”
陆阿灼真要被这群小姑娘给笑破肚皮了,“你们一天天的就只想着吃,不怕传出去遭人笑话么?”
薛曦摇头:“哪里呢,能认识你,别人可羡慕我们了,你知道我们请家厨是多少钱嘛?”
陆阿灼还真不懂家厨的工钱。
“一等的要三十两以上,中等手艺的厨子是二十两左右,下等的呢就是能做家常饭菜的,是十五两以下。”
待薛曦一通明说,陆阿灼终于清楚为何薛家韩家一听她要收徒,这么开心了,火急火燎就要来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