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就问:“可请三姑娘到女厅一见不,我有些话想跟她谈谈。”
刘十万立马给答应了下来。
如今解决了两个女儿的婚事,也算是暂时闲了下来,就打算出门找老友炫耀,也就不再呆家里了。
陆阿灼跟刘寄云说起了外面来了盗贼的猜疑,让她们近日少出门,然后也不要去住庄园。
这么多月下来,盗贼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出手,可见刘家的护院还是有两下子,而之后发生惨案,应是内部出了问题,让盗贼有机可乘。
刘寄云一下听到这些,人是惊得呆住,慌得小脸惨白惨白。
她想找官府报案。
“我爹捡得宝物的事,早就传开了,我自己说,我兄弟姐妹们也说,家里下人也从未禁过口,因为刘家不只这次捡过海底沉船的古董了。”
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窃案,刘家的人心都飘了。
陆阿灼让她稍安勿躁,“三秀哥去找他爹商量办法来着,不是刘家当事人去报案,很难引起上头的重视,但总归是会有办法。”
因知道林奶娘的儿子在运输车队中当差,就要她也跟车队说一声。
陆阿灼道:“荣富管事是知道这事,应该也在想法子,今儿骡车直达茶厅,想是他也开始清查下人了。”
若不是有陆阿灼提点,刘寄云和林奶娘都想不到内里这一遭。
在女厅楼吃了午饭,听了两曲子,程家的骡车又落在茶厅门前,陆阿灼同刘家众人道别,坐上骡车渐渐离开。
刘家角门的一个门子埋怨道:“区区一个红娘,竟然驾车直达前院,刘家也太给面子了。”
另一个倒是觉得正常:“对方是程教谕的家人,怎么就不能在茶厅落轿,那许家、郑家八人抬轿的阵仗你不也是见过的嘛。”
那位门子此时也不吭声了。
骡车上,饴糖说起了刘十万夫人,就道:“她憔悴了好多,脸上粉抹得有些厚,可见这些日子没好好休息过。”
陆阿灼点头:“没个三五年,是无法消了刘十万的怒气。”
饴糖抿唇偷笑:“要是中晟公子争气些,得了秀才功名,岂不是更让刘夫人没有面子,当初就是她拒绝了姑娘的保媒呢。”
陆阿灼叹了一口气:“也不一定的,若是郑举人通过许为迁的渠道,入了哪个大官的眼,一朝平步青云,到时就反而嫌弃我坏刘家的大好姻缘。”
“那姑娘又为何要执意保三姑娘和二公子的亲事呢?”
“我只是见不惯刘夫人那般惺惺作态。”
说完两人便笑了出来。
骡车先是到了汀西村,陆阿灼将具书、婚书交给了大伯母,问了兄弟们的行李,得知一切都备齐整,便也放下心来。
她提了一钱袋子给大伯母,笑道:“里面有二十两,是我自己的束脩钱,用来资助四个兄弟,我也给了程家二十两了。”
夫家、娘家一碗水端平。
刘氏哪里肯收,立马就推了回去,笑道:“阿灼自己赚钱不容易,家里也不缺钱,怎么能用你的钱呢,快快收好。”
陆阿灼就说若大伯母不收,她就给大秀哥,到时让大秀哥转交给三叔,那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今儿就收下。
刘氏没得办法,只得收下。
翌日一大早,陆阿灼就在院子里帮忙清点考生们的米面菜蔬,就看到铁猴过来找程亘。
铁猴脸色异常凝重,只跟程亘低声说了两句话,两人立马坐上马车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