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便问是怎么一回事。
程亘却是故意闹她,偷香了一次,在娘子的催促下,才慢悠悠道:“是章老爷去年到京城兑换带回来的。”
“是这金叶子在京城更好用么?”
程亘食指点了点“陈家”二字,道:“是金铺的背后势力很大,若是我没猜错,这铺子是太监掌管的。”
听得陆阿灼是一怔一愣,她将那金叶子看了看,十分不可思议,“明天问一问章大公子?”
程亘摇头。
“无需去问过,他其实也不是专门来给你店铺送贺礼,是蜀地南城一位板柴商人过来府城,他带着二叔来谈一宗生意,顺道就来看看你的店铺。”
陆阿灼笑:“听郎君这样说,我反倒是安心了。但我要如何还回去这箱金子?”
程亘让她不必还了。
道是:“章二公子定亲,你送还二十片,章老爷大寿,章大、章小少爷生日,一年下来,你就能全还回去了。”
一番话惹得陆阿灼笑得花枝乱颤,搂着夫君的脖子差点就坐不稳。
“都说你不耐烦管世俗之事,我看你挺能的呀!”
程亘瞥了娘子的笑颜,低声道:“为夫能不能,娘子最知道。”
气得陆阿灼就要捶死他。
她噘着嘴说道:“你还记得当初在应天内西城小院跟我说的话不,什么叫做‘戒慎恐惧’,根本就是逗我玩呢,如今讲话荤素不忌。”
程亘捏了捏她的嘴唇,成了扁唇鱼嘴,忍俊不禁,“我与你那叫闺房之乐,难不成你是喜欢我在床上给你讲经说史?也行,我今晚给你讲唐明皇和杨贵妃的风流韵史。”
陆阿灼使劲拉扯他的耳垂,恨不得他不再调侃才好。
程亘却是不吃痛,反将她的腰背抵在桌沿前,与她挨脸擦嘴,瞬间大半的胭脂便卷入口中,淡了颜色。
两人心猿意马之际,却是听闻楼下有人喊叫,顿时激灵清醒过来,陆阿灼跳下地板,呼啦两步路就推开了窗户往下看,只见到黑黑的模糊身影消失在夜色处。
她气恼:“这宵小手脚挺快,可见是常常作案,哪天落在我手上了,定叫他跪地求饶不能。”
许久没听到身后声音,陆阿灼回头一看,就见丈夫仍是气定神闲把玩桌上的金叶子,似乎不将楼下的事看在眼里。
陆阿灼想起了什么,关上窗户,来到程亘身边,贼笑道:“你们学四书五经的,总会卜上一卦,今儿帮我瞧瞧,我是不是财运来了?”
程亘未开口,楼下的万伯、万伯母上楼来敲门,问:“刚刚院子外有动静,几人大呼小叫,可惊吓到三爷、三奶奶?”
程亘去开门,就问可见到夜贼的脸。
万伯摇头,“明儿我就去抱两只土狗来养着,那贼动静小又警惕,是个惯偷,防不胜防。”
那瘦竹和程奎从隔壁跑了过来,就说夜贼并不探隔壁,显然是冲着礼金来的。
瘦竹跟程亘抱怨:“该让铁猴跟着来的,有他在,寻常宵小哪里能近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