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什么人?”子平纳闷问道。
陆中晟就说是刘三姑娘的未婚夫,惹得刘福啧啧称奇,“堂兄竟也有看对眼的一次。”
遇到事了,至少还愿意陪着走一趟。
下了骡,要子平和子益去喂牲口,刘福大大咧咧随着陆中晟进了前院,陆中晟赶紧低声提醒:“宅子让人盯着了。”
刘福示意他不要说,表示已知。
“你装作平常样子,和我说话即可,也不必压低声音。”刘福如是说。
见状,陆中晟心中莫名大定。
刘家人都说,刘福是族里第二把手,看来这话是没错,他心道:“家人常在纳闷,岳父能赚常人赚不到的大钱,还能守家,如今只见福叔一面,倒是解了我一个疑惑。”
早在刘福过来,林大就去跟亲娘提醒,要姐儿过来给老叔请安,刘寄云带着薛曦过来福礼,陆钱也起来面见亲家。
叙过寒温,刘福见天色微微亮,也就留他们说话,顺便问起了刘十万的近况。
说起刘十万,刘寄云又要落泪,刘福下巴一抬,对陆中晟吩咐:“带你未婚妻去旁冷静冷静。”
惹得刘寄云又气又怒,倒是薛曦过来带着她去治备早饭。
没了女子在场,刘福低声将刘让养外室,让外室给骗得团团转,出卖了家族消息的公案给简单说了几句。
他见陆中晟和陆钱一副了然的模样,倒是纳闷问道:“怎么?原来你们早得知了?”
陆中晟摇头:“只是和我们推测的差不多,刘家族里出了内奸,我们并不知内奸是何人。”
陆钱就说起自家被人监视,调查的齐家踪影全无,刘福便问齐家是哪里人士,双方一核对,正是刘让的外室素娘的娘家人。
刚说完,刘福的手下肥刀带着刘壮回来,汇报道:“素娘的宅子人去楼空,就连一只蚂蚁也看她不到。”
刘福也想到了这般情况,点头:“你们去吃早饭,等其他人的消息。”
一个时辰过后,手下老黑来汇报:“摸到老顺的巢穴,正是通往高山县的郊外的一座寺庙,那儿人来人往,一开始我们以为跟丢了,还绕了两圈的路。”
刘福皱眉,心道对方必定有一个军师坐镇,所谓大隐隐于市。
他说:“再等等,逼出他们的军师,生擒了此人,拿他交换堂兄。”
陆中晟提议道:“何不如请手下扮作商人,说是要请府城名士选文章刻字,借寺庙客房一住。”
刘福叹道:“小子你主意不错,可惜老叔没法办到,跟着我的那批手下,你也看到了,各个五大三粗,要他们卖火器还行,扮作卖字的商人就有些难了。”
趁他们说话间隙,陆钱就要去府学西街跟大侄女报告刘福来了,刘福也不阻止他,还吩咐林大一路护卫,别让老顺的人给生擒了。
陆钱笑:“这就完全不必担心了,我那侄女婿说,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你,其他人物倒是没怎么去动,就怕旁枝末节坏了大事。”
对方就问侄女婿是谁,哪里人士。
陆钱指着陆中晟,笑道:“侄女婿姓程名亘,家里排行第三,又叫三秀,和中晟是同年生员,因程亲家在县学当教谕,侄女婿就拨到府学来就读。”
刘福面不改色,点头夸赞了几句,随后看着陆钱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搞了半天,原来刘家和程案首也是亲族了?难怪老道要我去寻程案首做事。”刘福对堂兄突然长了脑子的作为感到不可思议。
吃了早饭,手下急匆匆跑了来汇报:“头儿,对方耍了花招,从寺庙出了三辆马车,一路往高山县,一路通往梁溪,一路则是嘉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