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灼就说是老鸨怕被无故牵连,急急把人嫁给了高山县的杜家。
薛曦突然就哈哈笑了出来:“我哥在家里念叨着心慌,还真是让他感觉对了,不过我听着倒是很痛快。
戏曲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然而能和己身白头偕老的也还就是真夫妻。
戏子毕竟是戏子,逢场作戏得人心,偏偏我哥就容易当了真情,百般看重。”
说完,想到自己未定的婚事,又叹了口气。
见状,陆阿灼含笑道:“你可知我在客厅里听到了什么了不得大事,说出来要吓坏你们,但这事若是成了,必定震惊南直。
我这个月老就跟着躺赢,到时在家里等你爷爷上门来说亲事,有你欢喜的时候,可别再唉声叹气了。”
她在客厅见云霞子十分关注古祺的面相,便也猜出对方定看出古祺的不寻常之处,等明儿见过蒲总管后,便可制定计策。
若是计划成了,江南变天,薛老太爷这个知情人要是还不醒悟,那程家估计也没意思和薛家结亲了。
薛曦不明白陆阿灼的话,还要问下去,陆阿灼摇头,示意她莫要再追究,静等便是。
叙完话语,陆阿灼让刘寄云找出一长箱子,把西洋枪装里面,命骆信抬了回寓所,待晚上治了一桌宴席,同饭菜一起送到公馆去。
忙碌了一天,陆阿灼和程亘洗漱完,也就这时两人才有空儿说些体己话。
程亘歪靠在床架子头处,看娘子精心护理她的面部肌肤,略感好笑,又不能笑,赶紧从抽屉里找了话本子来装装样子。
他问:“明日中晟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上午的船,起风就走。若不是刘老爷身子虚弱,本可以走旱路的,要更早回,我就怕他们和蒲总管的船对上。”
程亘要她别担心。
“蒲总管不从南水门过。也难怪娘子要我找刘福当师爷,他自带一批手脚功夫极好的手下,完全解决了当下捉衿见肘的困境。”
陆阿灼走到脸盆架子,洗掉了脸上的“牡丹补水面膜”,来到夫君身边坐下靠着他,淡淡的花香味笼罩在两人周遭。
程亘把人搂到怀中来,笑:“不知为什么,娘子你靠近,总能闻到一股花香味,你难不成天天洗那花瓣浴?”
陆阿灼白了他一眼,“你何时看我洗过花瓣浴了,那花瓣都是用来炮制,熏房间用的。”
程亘还真没和她同洗过澡,仅有的一次还是担心她看到后背的伤痕,给阻止了下来,到底是心有遗憾,几次暗示一同洗,都让娘子给拒绝了。
看来对方也是在气恼当时的戏弄。
他死命往她脖子里蹭了蹭,撒娇道:“好香,你让我啃一口来。”
两人就要扭成麻花辫了,陆阿灼急了:“咱们话还没说完,郎君你别打岔了,行不!”
“什么事都比不上咱俩的私事,你手放开——”
“……”
欢愉过后,程亘起身到楼下提了热水上来,拿过细绢布给自家亲亲娘子擦身。
陆阿灼半趴在床沿,看他忙乎,即便困意袭来,她还是强撑眼皮,提醒丈夫私下找云霞子谈话,将他招揽到门下。
她无法跟程亘提醒古祺的身份,可云霞子是能,这人本就是以相面出名。
程亘给她扣上抹胸,倒是有些奇怪:“我想找他问话,是因徐太医的推荐,怎的你如此看重一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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