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身子恢复了,便要回去拾掇那庄子,而今托三叔代为管理庄子了。
等您回嘉水县前,饴糖会交给您四封钱,每一封是五十两,这些钱是用来修葺庄子里的建筑物。
先前三叔借了我二百两去买五十亩的旱田,每年给我利息,如今我也不要吃利息了,那二百两就付给三叔当做我雇佣他的工钱。”
又说她们回去会让骆信带队,要亲娘不必担心路途的安危。
听着陆阿灼絮絮叨叨念着,周氏许久反应不过来,吃惊问道:“女儿啊,你去年多数是在府城养胎,咋的还能赚钱呢,竟赚出了一座大院出来?”
这也太吓人了吧。
陆阿灼是知亲娘多数待在县城里住着,和廖婆子有来有往,两人见面自然不会去谈你女儿今天赚了多少你儿子今天又赚了多少,因而她不知陆阿灼的动向也是正常的。
“娘,我在海桐村又有了一片紫菜养殖场,只不过离海岛有些许距离,咱们家不知罢了,什么时候你们有空儿,让刘福叔的手下带你们去参观参观。”
说得周氏一颗心脏砰砰乱跳,“你都成为地主婆了,是老陆家百年来最有出息的子孙。”
还给女儿比了一个大拇指。
陆阿灼给孩子喂完了奶,悦哥儿如八爪章鱼趴在她的胸口处呼呼大睡,她看了儿子一眼,笑道:“娘,你当初生我时,我力气也这么大么?”
“那还是悦哥儿力气比你大,他这才几天呐,都能揪人头发丝了。”
就在刚刚孩子哭着要吃奶,小手恰好一卷,竟将亲娘的发丝卷了一小坨下来,气得陆阿灼就要抓狂。
还是饴糖和周氏一个劝一个抱离孩子,幸免了一场家庭大战,陆阿灼就嚷着怎么不是丫头,丫头才是亲娘的小棉袄。
揪头发那一下,是真的疼呐。
周氏就说:“这孩子像你,力气贼大,只要有吃的,就很好养活。女儿你赚了一个庄园,养一个悦哥儿不是事,不像我们当初,自个都吃不饱了,还得养你们三个孩子呢。”
宝月将孩子抱去窝里睡,陆阿灼整了整衣服,就说:“你们是苦过来的,这身子骨不调养调养是不行的,娘回去前记得再去医馆让徐太医把脉。”
“我好好的吃什么药,那药一看就贼贵,正月徐太医去家里拜年,给咱们都看过了,就是寻常的小病,你爷爷倒是要补一补才是,他腿脚一到冬天就难受。”
陆阿灼就说徐太医十分看重三秀,给咱们家里的药钱都是极便宜的,让阿娘不必去想钱的事。
周氏还真就给相信了,喜滋滋道:“女儿你嫁给了三秀,真真是为娘见过的最舒服的一桩姻缘了,咱们村里哪对夫妻有你们这般过日子的,姑爷对你极好,他在外受人尊重,你跟着享福,我沾了你的光。”
陆阿灼失笑:“娘说什么呢,现在就说享福,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哎,先不说这事,说说二妹阿礿的婚事。”
一下就击中了周氏的心事,她苦恼道:“不知为何,媒婆都不上咱家了,说是家里孩子的婚事全让你给招揽了下来。”
陆阿灼冷哼:“明显就是那些媒婆在恶心人呢,当初抢了寄云的婚事,得罪了她们,她们联合起来想孤立咱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