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古祺今晚参加国公府的感受是什么,那就是一个“莫名其妙”可以概括得出,先是遭了池鱼之殃,如今又被张大公子拉着长吁短叹,他真真是哭笑不得。
“张公子您看仔细些,我哪里来的烫伤,只是温水泼到罢了。”古祺再三解释,说得嘴唇都要起皮了。
张君澄冷静下来后,看着他背后的瘢痕,惊疑不定:“你背后确实一道瘢痕,只不过年代久远,是什么时候烫伤的?”
想必当时烫伤了,该有多惊险。
古祺看不到自己后背,便问子益:“哥,你帮我看看,真有瘢痕么?”
子益点头:“有的,我也是今晚才得知。”
古祺抬手往后背伸去,却是够不到,纳闷万分:“没人跟我说呀,我真不知道。”
子益感到好笑:“你洗漱都是一个人,让谁跟你说去,话说,你养父也没跟你说过么?”
古祺一脸茫然,摇头说从未提起过,然后又说起去年七月半回潞县祭拜,他向古家要抱养契约文书,古家却说是没有的。
两人在说话,也忘了身边还有一个益府张公子,张君澄脑中模模糊糊唤醒了一些零碎的记忆。
“我记得爷爷偶尔会提起,鲁王府就有一个孩子从小失踪,那时孩子后背还有烫伤,每天需要抹伤药膏。
但因是婴儿,药膏成分是太医专门配置,孩子丢了后,太医院的御医还在担忧孩子的药膏断了后,烫伤便要留一辈子了。”
张大公子问古祺:“冒昧打扰一会,小公子说的养父,是哪里人士?”
他也不敢问生父生母。
子益替古祺回答了,听到曾经在江南的梁溪遇险,张大公子可谓是心惊肉跳,如同听了一出曲折的戏剧。
他刚要开口说出传闻,丫鬟来报:“太医院的裘御医过来已在门口等候。”
待裘御医进屋,先是给张君澄请安,随后再去看古祺的烫伤,眼一看心下一个哆嗦。
裘御医的心愿便是:在太医院干到七老八十,然后平安告老还家。
当年他也曾经去给鲁王世子看过背后的烫伤,对那瘢痕的形状印象深刻,确切来说,鲁王世子的伤是二次烫伤,同一个伤口被烫了两次,而当时的鲁王世子刚满一周岁。
深宅大院传出的秘闻便是,鲁王妃疯了,孩子的伤便是她下的狠手。裘御医心下不大信,可为了保命,到底从未敢去探究真相,直到世子丢了,不到一年鲁王妃跟着没了。
这事的真相就如同石沉大海。
裘御医脑中浮出的是往年的记忆,然而在面对众人的目光,仍旧是淡定诊治,随后说出判断,道是伤口有了十来年,如今再去掉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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