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复盘了一番部署,确认无误之后,无伤行礼走了进来。
萧景策淡淡道:“让无心留在府里,保护王妃安全。”
无伤道了声是,随后领了自己的任务,便告退下去告知无心了。
翌日清晨,萧景策和赵衍初一行人便离开了王府。
明月湾站在房檐下,目送着他们离去。
珑香从偏房出来,揉着眼睛,就看见明月湾楞楞的站在那儿,以为自己眼花了。
“王妃娘娘,您起这么早做什么?”
明月湾摇头:“睡多了。”
珑香扁了扁嘴,自打王妃那天和王爷共同用了晚膳之后,就整日心不在焉的。
“话说娘娘不是让卓朗那小子去寻玉竹么?怎么都半个月了,还未回来,也不报个信。”
经珑香这么一说,明月湾才想起来。
玉竹的生长之地离京城并不远,脚程快些十日来回也够了。
不过卓朗身手高强,明月湾不怎么担忧他的安危,倒是瞥了一眼珑香:“你平日里不是总讨厌他在眼前晃嘛。”
珑香面色一红,随即吐舌道:“这些天没见他闹腾,倒是不习惯了。”
闻言,明月湾笑着摇了摇头:“他武功高强,不会有危险的,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她话音刚落,外头急匆匆跑来一个婢女,躬身道:“娘娘,大学士府来人,说主母突发急病,昏迷不醒,恐怕要出事。”
“怎么会!”
明月湾豁然起身,母亲身子向来康健,怎么会……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晴不定,心中焦急万分,来不及思考太多,赶忙让人备轿。
家里头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多着呢,她怎么敢掉以轻心。
听了这话,一旁珑香脸色也有些发白,夫人慈眉善目的,是大好人,怎么说出事就出事呢?当下马不停蹄便去准备了。
门外明月湾特意看了一眼来传话的小厮,的确是府里的人,却不怎么面善,只当是府里乱成一团遭,随意派了个人来跑腿传话。
马车开的很快,珑香吓得脸色发白,还不忘宽慰明月湾:“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娘娘莫要着急,听说已经请了太医了。”
明月湾捏了捏眉心,没有搭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闷闷的,掀开了门帘透透气。
然而她方才往外看,便发觉马车正在急转弯,驶入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巷子,忽然马蹄声响,听见那马“嘶——”的一声,马车一阵剧烈摇晃,停了下来。
明月湾头撞在车框上,本就有些虚弱的身子,此刻更是头脑发晕。
她揉了揉脑袋,强撑着身子起身,正要询问车夫是怎么回事,便看见一阵血花撒在车帘上,那车夫从车上倒了下去,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珑香本就担惊受怕,见了这场景更是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明月湾缩在马车里,透过车窗,能看到四周的围墙之上,跃下十数个黑衣人,将马车围堵起来。
此时此刻,明月湾哪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将手探入衣袖里,内中放了一把匕首……是她早早准备防身所用。随后用毯子将昏迷的珑香遮了起来,撑着身子走出了马车。
那名学士府的小厮,正手持着剑,面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冷笑,剑上滴着血,是马车车夫的。
明月湾倒吸一口冷气,那小厮是后来添入府中的,没想到竟是埋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