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愿的吧。”明月湾睁着眼，直直的盯着明月媚的眸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此时的明月媚已然不见当初的八面玲珑，笑里藏刀，甚至有几分沧桑。
但明月湾并不会因此而对明月媚生出恻隐之心，她并非圣母，无法对明月媚对她做过的事一笑置之。
明月媚撇嘴不屑道：“与你何干，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不需要你可怜。”
明月湾奇道：“傀儡蛊十分难养，他既然要将你制成傀儡，怎么会随意将你放出来？是为了让你来监视我们？”
她这话一说出来，明月媚的神色不可谓不精彩。
虽说明月湾并不知云尔木和明月媚之间为何会有交集，但明月媚身上若有似无散发的香味，倒是和母亲提到过的一种傀儡蛊有些相似，但傀儡蛊养起来太过阴邪，她从未动过养蛊的心思，方才猝不及防闻到还不觉得有什么，细细思索才想起这档子事。
然而明月媚却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明月湾：“你以为他为什么看中了我……你也逃不掉，哈哈。”
明月湾虽然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但绕过她的话音，道：“先前在宁海镇，在边境之地，和云尔木在一起的人，都是你吧。”
明月媚眼神一暗：“是。”
她们曾数次擦肩而过，却从未相认过。
“所以，你和云尔木说了什么？我们的身份？”
明月媚笑了笑，摇头道：“不用我说，他早就对你感兴趣了，他说我和你有相似的气息，所以让我来。”
一旁的萧景策蹙眉道：“既然你一直和云尔木同行，为何我们相斗数次，却从未见过你？”
按道理明月媚应该是云尔木的手下，云尔木没道理不拿明月媚出来战斗，何况明月媚如今已经习得了一些蛊术……
明月媚眼神微微闪烁。
她好几次原本的确是和云尔木在一处的，在战斗开始之后便没有出现，而后自发离开。
“他处在下风，我为何要出去送命？”
明月媚瞪着眼说道。
明月湾笑道：“你也不甘于就这么被人制成傀儡吧，若是我们能杀了他，你便能重获自由，若是我们不敌云尔木，你也报了仇，无论怎么算，你都是不亏的，唯一的区别在于，一时的快意和永远的自由。”
这话实在直击人心，明月媚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明月湾心中轻叹口气，她心心念念不希望蛊族之事影响到无关之人，可事态还是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
萧景策沉声说道：“无论如何，云尔木还是死了更好，死人是无法对人造成威胁的。”
只见明月媚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半晌后才松开，抬起头迎向两人：“是。”
同时，萧景策也看向明月媚，眼中是看透一切的清明之色：“那么你如今帮云尔木杀了猎户，是觉得我们没有胜算？”
此话一出，明月媚终于笑出了声来：“不错，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若是飞蛾扑火，我倒是乐意看一场生死相随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