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公孙文倩有些狐疑,但仍旧是接下了“辟邪”,毕竟这“辟邪”在外界也是千金难求的东西,并非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辟邪不能解宁焦哥哥身上的毒。”
商君轻笑道:“的确,但辟邪可以暂缓毒性。”
闻言,公孙文倩这才默了一下,将辟邪收了起来。
“谢谢。”
商君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十分熟络的坐到了石桌的另一旁,一手撑在石桌上托着腮,半倚着身子看着公孙文倩,另一只手则是将扇子合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不必言谢,临渊阁自然希望能和公孙家打好关系,这一点帮助微不足道。”
公孙文倩垂下眸:“也许与我交好并非等同于和公孙家交好。”
的确,她的身份不过是公孙家的嫡女,没了公孙家,她什么也不是。然而如今长老们和父亲对她失望透顶,未来更是一片渺茫。
商君饶有兴味的看着公孙文倩脸上的茫然,却只笑了一声,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公孙小姐是有实力之人,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倒是好奇得很,只是不知道公孙小姐是否会恕我冒昧。”
公孙文倩抬了抬眸:“你问便是。”
临渊阁和她的关系其实有些微妙,说是敌人却会给她提供帮助,说是朋友却依旧是有着敌意,但公孙文倩并不介意正常的交谈,也许是眼前这位名为商君的男子本身就具备一种让人能够平静下来的特质。
商君看了一眼公孙文倩,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看上宁焦什么地方了?当初宁焦是南宁太子,我尚且能够理解,如今他孑然一身,你却仍旧不离不弃,真是让我看了都觉得可歌可泣。”
若是以前的话,好歹宁焦身上有一个南宁国太子的身份,尽管公孙家以往并没有和哪国皇族通婚的先例,但倒也是可以理解,但如今他是彻底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
不管是谁,知道公孙文倩为宁焦做了这么多,废了那么多心思,牺牲了那么多,都会觉得十分费解的。
公孙文倩敛了敛眸,似乎有些语塞,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缓缓抬起头,眼眸中带着一丝迷离,更多的却是清明:“这是私人的意愿……没有为什么。”
商君打量了公孙文倩许久,眯着眸子,眼中的费解逐渐消失,许久才摇了摇头,起身道:“抱歉,是我冒昧了。”
“无妨,毕竟你也问了。”
“哈哈。”商君笑了笑,狐狸眼中透着一丝狡黠,“我该走了,过会你的侍女该发觉了。”
公孙文倩看他一眼:“记得解药。”
商君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自然,两日后会如愿送到公孙大小姐手上。不过公孙小姐也不必这般担心他,你都能忍得,他怎么就不能忍了?再者说,这毒素不过是让人疼一些罢了,又不会要人性命,倒也不必这样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