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花家兄弟俩应该暂无大碍,命脉平稳,并不像有生命之忧。站在木门外掐指一算,得出的结果是稍有皮肉之苦,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到城门之处。
等了片刻,就见到远处飞奔而来单人独骑,马上之人身穿火红的披风,如同一团烈火飘来。
此人来到城门,翻身下马,将一锭银子丢给守城的士兵充当城门税,然后毫不停留地走进城里。
程峰从旁边闪出身影,对她点点头说:“什么都别说,跟我走。”
此人正是伍咏梅,她来得可真快。
小西湖五花庄距此足有五百里,她一夜未歇来到此地,此番真情着实令人佩服。
“侯爷,你也来了!花月明怎么样了?”伍咏梅边走边问。
“没有大碍了。幸亏我来得及时,不然这小子就死定了。他的两位哥哥被人陷害抓进官府,我刚才去看了,暂时无碍,你先跟我回去看看花月明,然后咱们再一起查清此事。”
“好!我还道这小子要死了,心里慌得很!现在知道他没事,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伍咏梅长出了一口气。
程峰抿嘴轻笑,自言自语道:“花家刚刚开始重振家业,恐怕暂时是无暇考虑婚姻之事。不过花家有三位兄弟,让出一位来入赘伍家,估计这事也有的商量。”
“侯爷你嘀咕什么呢?”伍咏梅的耳力很好,自然将他的话全都听了去,脸色顿时绯红起来。
回到花府,花月明已经醒了,只是还有些虚弱,那两名医者分工合作,一人煎药,一人守护,还真是尽职尽责。
伍咏梅来到床边,看到虚弱的花月明,刚想出言讥讽几句,又看到他手臂和胸口上绑着的绷带纱布,顿时语塞,眼圈当场就红了。
“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死!现在看来你还死不了,我很失望。”
那名负责看护花月明情况的医者眉头一皱,呵斥道:“这位姑娘好不懂事!伤者需要静养,你这番讥讽,恐怕会让他伤情加重啊!”
“加重?那才好呢,我巴不得他赶紧死了!”伍咏梅一向以泼辣闻名,怎会被他三言两语喝住。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快快出去,不要打扰我们,我要为伤者换药了。”医者说。
“你换你的药呗,我站在这里又不会碍着你?”伍咏梅反驳。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他的仇家吗?我告诉你,有我在他想死也死不了!”医者急了。
“伍咏梅,你先去门外等着吧。医者换药,你个女儿家在旁边多有不便。”程峰说。
“嘁,有什么不便的,又不是没见过。”伍咏梅随口一说,结果话一出口顿觉不妥,红着脸走了。
“这位少爷,那凶女子到底是谁啊?”医者边换药边问道。
“那是伤者没过门的媳妇。”程峰说。
“哦,原来如此。嘿嘿,我媳妇也总是说巴不得我早点死,不过她对我是真爱。小伙子,你有福了,这女子以后定会真心实意对你好的。”
花月明听后苦笑一声,闭上眼睛不说话。
程峰走到院中,对伍咏梅说:“我给花月明他们的银子被人夺了,还被诬陷为被通缉的盗匪,其他两人已经收押在州府大牢。此事必须查明,不过暂时不宜动用忠义侯和铁狼卫的势力。你是江湖人,此事就由你去查,尽快给我答复,这里的事情有我,你就放心吧。”
“多谢侯爷。我在襄州也有朋友,立刻就去调查,等我消息。”
伍咏梅风风火火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