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卢正雄就亲自带人来到花府,送上了方守才名下的房契店契,还有一箱子银票。
“兄弟,这是之前从你们手里查没的银两,还有方家一般的财产,我想这也是你家应得的,就先送来了。”
“大哥你太客气了。我已经跟两位兄弟说过此事,他们都同意。今天就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就在院中结拜吧?”花月亭说。
“好,好啊!”
当下,他们四人就在凉亭中摆下香案,磕头拜天,结为异姓兄弟。
四人手拉着手,一派兄弟和睦的气氛。
卢正雄在衙门里还有公事,也没有留下吃饭就匆匆地走了。
花月楼看着他的背影骂道:“狗官!当时派人来抓咱们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嘴脸。三弟的伤也是拜他手下所赐,如果不是为了帮侯爷做事,我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二弟,既然你明白我们真正的主子是谁,以后这种话就必须藏在心里,免得被有心之心传给卢正雄。虽然我也对他不齿,但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这对我们花家在襄州立足将大有裨益。”花月亭说。
“是,大哥!”
花家花钱找来了泥瓦工匠,把花府内外修葺一番,同时在襄州城内暗访能人。
这襄州素来就是一座军事重镇,城外三十里还驻扎着一支定南军,人数在十万左右。城中又有大小门派三个,可谓是尚武之风兴盛,想找到有真本事的人不难。
花月亭和窦新武来到他曾经卖艺的广场上,之前他们的固定位置已经被另外一家占据。二人混在人群里观看片刻,同时摇头。
“也不是所有的闹市都有高人啊!侯爷能在这里发现你,是他的慧眼识珍珠。”花月亭赞道。
“大少客气了。咱们也未必遇不到有真本事的。我记得曾经在这里见过一个耍飞刀的,本事就不错,只是这几日没见出现。等我们去探访一番,我定要找到此人。”
二人寻访了几位卖艺的人,得知那位飞刀王是因为付不出点饭账,而被客栈强留了行李,现在正在土地祠那边行乞。
窦新武一听,心中顿感酸楚,二人忙赶往城外小山上的土地祠,果然见到一群乞丐之中,正有一人身穿绿色扎巾箭袖武服,和那些衣衫褴褛之人一起跪在路边。
“王兄,你怎么?”窦新武上前打招呼,见飞刀王此时竟似比三天前苍老了十几岁,头发都已花白了。
“窦老弟,我……”飞刀王手捧破碗,已是羞愧难当。
“王兄快跟我走,你不该沦落至此。你的家人在哪里,嫂子和贤侄呢?”
“她们,就在土地祠后面,等着我要些冷饭回去。”飞刀王哽咽着说。
花月亭伸手将其扶起,为其拍去了膝下的尘土说:“前辈,我叫花月亭,是襄州花府的,现在替忠义候效力。我家侯爷求贤若渴,正需要像前辈这样的高人,快叫上你的家人跟我回去吧。”
“忠义侯!他真的肯收留我们一家三口吗?”飞刀王也听说过程峰的名头,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跟忠义侯有了瓜葛。
“当然。”
三人来到土地祠后面的围墙后,见到这里被人搭起了一排帐篷,其中一间里,一名中年妇人正怀抱着一位十二三岁年纪的少年低声饮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