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之所以矢口否认和韩森仁起了冲突,是因为不想背负封爵互斗的罪名。今天的事情如果说起来,其实算是他先动手的,韩森仁的护卫只是围在楼下,程峰在他们未动手之前先发动攻击,如果一定要追究起来,恐怕要说不清楚。
现在就看韩森仁醒了之后会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了,如果他依旧冥顽不灵地指责程峰先动手,那么忠义侯府和潭州铁狼卫将会联手教他做人。
楚信亲自将程峰他们送回客栈,跟他们一起上楼后,楚信跪在程峰面前说:“侯爷,你此举不妥啊!”
“为何这样说?”
“镇南伯在潭州还是有些名望和影响力的,而且韩森仁今天吃了暗亏,绝不会就此忍气吞声。更何况刚才街上有很多人都看到侯爷动手,这件事如果告到潭州府衙,恐怕会有麻烦!”楚信说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当时应该将他当场杀了,就死无对证,事情真相如何任凭我捏造?”
“属下是这个意思,对他这种人,就应该一棒打死,决不能给他留下反咬的机会!”
“看来你对这个韩森仁的成见也很深啊。他和潭州府衙关系匪浅吧,打压你们铁狼卫了?”程峰大胆地猜测道。
“这种事在各地都有。铁狼卫是独立的衙门,做事又不需要和衙门通气,很多时候就会造成和地方官员产生矛盾。这潭州尤为如此,镇南伯是一方封疆伯爵,潭州就是他自己的地方,就连潭州府衙大人都是他推上去的,属下行事屡屡受阻,矛盾渐深啊!”楚信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一次解决吧,如果在这件事上韩森仁和潭州府勾结,铁狼卫尽可以做职责之内的事情。我觉得他们的行为,已经可以和谋逆相提并论了。”程峰提醒。
“属下明白了,这就回去准备。”
“嗯,叫你的人把客栈掌柜伙计都控制起来,他们是镇南伯的人。”
“是!属下告退!”
潭州果然是一滩浑水,不过这也正好给了程峰动手的理由。
“这叫什么事?难道我是专门为皇帝清理叛贼的吗,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啊!”程峰感叹道,不过有些时候,并不是他主动去找麻烦,而是麻烦来找他。
镇南伯回到府中昏迷了一晚,清晨苏醒过来,回想起昨晚那恐怖的一幕就觉得浑身战栗。
“这个程峰,果然有些手段,我也真没想到,他竟然真敢先动手。不过这也正好中了我的计,嘿嘿,封爵相斗,先动手的理亏,他这个新人大概不懂这个道理吧。”
韩森仁起身之后,将自己的衣衫发鬓全部弄乱,然后命人送自己赶奔府衙。
客栈外驻守的铁狼卫上楼来禀报:“都尉大人,韩森仁进了府衙已经半个时辰了。”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啊!你们都撤了吧,有你们在,他不敢动手的。回去告诉楚信,该做什么就放开手去做吧!”
“是,都尉大人请保重!”
客栈外的一百多黑甲尽数撤走,没到一个时辰,就有府衙官兵前来,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