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顿了下,“不对,戚继北凭什么以你表姐夫自居来教训你啊?他自己什么德行啊就来教训你?”
絮絮叨叨地开始讨伐戚继北,“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你?我还没嫁给他呢——”
衾嫆抬手,掩了掩唇角的笑,不教自己太得意而笑出声来。
看吧,给戚继北上眼药不要太容易了。
不过她也不好太过。
“唔,虽然我很乐意见到容央表姐讨伐那个讨厌鬼,但是吧,你不嫁他的话,我觉得没人敢娶你啊……”
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记爆栗。
容央瞪她,“说什么呢!”
她哪里嫁不出去?
满上京多的是好男儿!
衾嫆捂着又红了的额头,哀怨地看着容央,“你看,就你这个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也就戚继北皮厚抗打能忍你。换做任何一家贵族少年,都要被你吓跑吧。
再说了我刚刚的意思是,戚继北这个混世魔头的威名相当的响亮,被他惦记的你,也就只能嫁给他这一条路了。”
要不然你怎么这么多年也没个追求者。
衾嫆心里默默念叨了句。
被她这么一说,容央恍然大悟似的点着头,然后更气了,“我就说为什么我没有人抢着提亲,原来是他阻碍了我的姻缘!”
衾嫆:“……”敢情你还真为这种事纳闷过?
不对,你还想嫁给别人?
表姐,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咳,行了不说笑了。你的嫁衣绣得怎么样了?”
姐妹俩同一天成亲,这是不多见的事,但圣上赐婚,便是一桩美事了。
衾嫆的嫁衣,她绣得就剩下收尾部分了,好奇容央的嫁衣,便问道。
容央闻言,得意地哼了声,“早就绣好了!我娘一针一线教我的!”
舅母?
衾嫆闻言神色一怔,有时候容央不提,她都快忘了这座府上还有一个女主人。
只是,舅舅和舅母似乎一直无法解开心结,冰释前嫌。
从前是舅舅迷障,如今却是舅母不肯。
想到自己的母亲,容央也是感叹,“我娘如今真的是一脚入空门了,天天吃斋念佛的,不理府上的事务不说……但对我成亲这事却很是上心,知道我女红一般,便亲自教我绣嫁衣。”
但一家主母一点都不理家务事的话也不好,毕竟外祖母年纪大了,所以衾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说……舅母对舅舅是真的没有感情了么?当真无可挽回弥补了吗?”
她想的是,如果真的无可挽回,还是希望舅舅找一个侧室,打理下府中事务,就她知道的,外祖母这一年逐渐有心无力,便教着容央管家。
只是容央眼见着就要出嫁,偌大一个国公府不能只找些婆子来管吧?
这么想着,她便将这个担忧说给容央听了。
容央闻言,眉头紧锁,抿着唇,好一会才压低声音同衾嫆道,“虽然她不说,也不肯见我爹,但我总觉得,她就是没放下,才会这么避而不见,躲在祠堂里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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