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啊,你说容央和我是同一天成亲的,她都怀上了,我这肚子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是夜,楚漓从书房处理完政务,回来就瞧见衾嫆闷闷不乐地抚着肚子,靠着床,幽幽地望着自己。
一问,便得知是这么个缘故。
他微微一愕,随即走到床边,握住她不安地攥着的手指,轻声细语地问了句,“这么急着要孩子,当真这么喜欢孩子,嗯?”
闻言,衾嫆面上有些羞赧,眼神闪烁着,抿着唇角,才道,“也不是着急,我觉着我们就是再晚两年再要孩子也不迟,毕竟眼下时局不稳,你我都没办法这个时候分心神出来考虑孩子……我就是看容央怀上了,有些担心,你说,是不是我的身体不好?”
见她是因为担心这个才半天愁眉不展的,楚漓有些无奈,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非是你身体不适宜,而是我有意避孕……姣姣,如你所言,当下我们并不适合要孩子,且我好不容易娶到你,自是希望你我多过过二人世界,你还小,这会儿当母亲很是辛苦。”
毕竟,衾嫆是十五岁就嫁给了楚漓,可容央却比她要大一岁的,说起来,最早明年开始备孕要孩子,都是算早的了。
自然,京中十五岁当了母亲的不在少数,只是楚漓却不急着要子嗣,比起孩子,他更希望自己的妻子过得开心,健康,不要早早为人母受辛苦得好。
闻言,衾嫆不免心下动容,一边觉得不是自己不易受孕感到几分安心,另一边又因为楚漓和世间大多数男子不一样,并不催促妻子早些孕育子嗣后代的这个发现感到开心。
因为,他爱她超过了孩子。
她想着,便嘴角上扬,伸手抱住了他手臂,“楚漓,我也爱你甚过一切,就算以后有孩子,我也爱你多一点的。”
这般直白,可不像是往日里的衾嫆。
楚漓很是错愕了一阵后,才忍不住笑容满面地将人抱了个满怀。
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嗓音柔和宠溺地说道,“嗯,我记着了,以后要是你食言了,就罚你。”
衾嫆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大胆示爱,顿时羞得将脸往他怀里埋,瓮声瓮气地回着,“好吧,我要是食言了,你就提醒我今天这番话。”
楚漓笑着应下了。
夫妻二人抱在一块,自是又你侬我侬了一番。
而衾嫆彻底将自己肚子还没动静这茬给忘却脑后。
次日,她又是腰酸背痛没什么精神地爬起来,而楚漓依然是神清气爽地早早去上朝了。
春花来服侍时,衾嫆实在是没忍住,就抱怨了一声。
“春花,嫁人后的日子,好累啊。”
她这话原先没头没尾的,春花还没回过神来,旋即看到衾嫆脖子上的红印,立马讪讪地明白了什么。
到底是嫁人了的婢女,一下就懂了自家小姐指的什么了。
她又不比秋月那般守礼,不似小桃迟钝,阿羽冷硬木讷,顿时压低声音附和着,“可不是么,小姐啊,看不出姑爷那般瘦弱之躯……哎,好在奴婢这几日癸水来了,可算是能清净几日睡个安稳觉。”
衾嫆听了,不禁嘴角抽了抽。
笑侃了她一句,“果然是嫁人了,说话愈发不害臊了,呵呵。”
闻言,春花自觉羞耻,摸了摸鼻子。
“嘿嘿,反正也就在小姐您面前,才敢这么讲,我跟秋月她们可不敢说,尤其是秋月——那能给我从四书五经开始讲起来的说道……”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