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管家出去没多久后,门又敲响了。
江流星索性放弃了提笔写字,反正,他这心已经没法静下来了,尤其是在得知徐青染有下落,还想求助楚乐瑶时。
他叹气,“进来吧。”
因为没静下来,所以他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听出来人是谁了。
“有事么?”
他眼睛都不抬一下,便坐下了,问。
江晚星一只手攥成拳头,微微握紧了些。
他似乎是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开口的,“父亲,灵越……是不是你杀的。”
正收拾桌上纸张的手一顿,江流星面上淡淡的笑意褪去,只抬眸,冷不丁地望着江晚星。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他拍了下桌子,不怒自威道,“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天天质疑我,气我的?”
江晚星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我也不想质疑你,气你,那父亲能坦白告诉我,你没有杀人,没有害人吗?”
面对他的质问,江流星只是眼角一凛,冷沉道,“没有。你是不是最近累坏了?回去休息下吧,身为盟主你要做的事多了去了,不是天天拘泥于这些凶杀案……江湖中人,死伤都是常有的事,别太放在心上。”
“是吗——那这是什么!”
江晚星忽然声音拔高了几分,他摊开手心,手掌心中,躺着的赫然是一颗纽扣。
待看到这纽扣时,江流星的脸色才猛地一变,站了起来。
他严肃道,“这是哪里发现的?”
他下意识想起什么,便紧紧地盯着江晚星手中的纽扣,表情莫测。
见状,江晚星不由得面露几分苦嘲,他将纽扣收起。
“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想必就是凶手的。”
他平静又淡漠地说着,好似失望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没什么好波澜的。
闻言,江流星眼睛微微眯起,低声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他想起那个过分热心肠的小郡主,对于查案总是热情积极得很。
“不用担心,我发现的,也只有我看到。”
江晚星背对江流星而站,他的语气很冷淡,就好像和陌生人说话一样疏离。
江流星听着便拧起眉心,“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你想要我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你这样——这样不择手段,一再让我感到陌生和可怕的父亲!”
这句话忽然就点燃了江晚星心中愤怒的火苗,他猛地转过身来,冲江流星吼了一句。
眼睛通红,带着伤心和愤怒。
倒是叫江流星一怔,好一会都没能接上这话。
他好久好久以后,才无奈地叹了一声,低垂了眼,感慨着,“早知如此,我不该将你教得这么死心眼,一根筋,太正直并非好事……”
“那不然呢?要我和您一样,道貌岸然,言行不一?”江晚星眼里有泪,“父亲,你为什么要杀他啊?灵越看着比我还要小,就是个半大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还有之前那些事,是不是你?当年到底师兄们为何会历练不成反死的死伤的伤?徐紫嫣是不是你……”
“够了!”
听着江晚星一句接着一句的诘问,江流星不厌其烦,终于按捺不住脾气,叱骂了一声,叫江晚星停下来。
“这些话,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你是累了,我看你还是休息吧,别再管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