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前夜,听闻舅舅连夜进宫过。
夜皎月觉着,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她便及时止住了话头,看夜晟的眼神有些复杂,从小到大,夜晟闯祸无数,但因为他是男儿身,是母后的嫡长子,便可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反正,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母后都会为他收拾烂摊子。
只是不想,如今就连传国玉玺这样大的漏子,他也敢捅出来,母后更是直接将父王送去填补这个窟窿。
看来,母后与舅舅私底下应当是有了算计,想要扶持这个草包王兄上位了。
夜皎月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高兴么?也还好。悲伤吗?那也没有。
父王不喜母后,不喜王兄,待她只稍加了几分好颜色。
但她知道,她本不该出生的,是母后算计父王才有的她,所以父王对她才会只有几分好颜色,没有绝对的宠爱。
而母后呢……
她的宠爱不过像是给小猫小狗似的打发,她心中永远以王兄为先为重,她不过是排在王兄之后的次要。
永远如此,哪怕她明明比王兄优秀,不管是学识还是见识还是品性。
只可惜,就败在了她是女儿身上。
“怎么了你这么激动?皎月,皎月?”
夜晟还想着宫里的美人呢,没有什么心思陪妹妹在这聊国家大事,但见夜皎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只好耐着性子,问了句。
夜皎月忙回过神来,摇摇头,“我乏了,先回去歇着了,王兄早点歇息。”
“成,去吧去吧。”
巴不得她赶紧走的夜晟立即露出了笑脸来,摆手转头就走。
而夜皎月没有立即离去,只是望着他这潇洒快活的背影,将袖中的手掐得通红。
再说夜枭一行,行了几日水路,下了船,好不容易赶上陆路。
“小泉子,到哪了。”
夜枭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一直在赶路,他岁数也不小,自然会有些疲惫的。
泉公公上前来,给他端了一盏提神的茶,恭敬回道,“回禀陛下,前头就是北国边界了。再走个十日,便能到北国京城。”
北国啊……
夜枭掀开帘子,看了眼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峦。
一时陷入了回忆中。
年轻时,他还未登基时,尚自由,走南闯北,那时便觉北国真是大好风光,让人流连忘返。
再然后,他便遇到了一生难忘怀的挚爱。
徐若宁这三个字,是他念起,都会痛彻心扉的柔软之处。
他爱她的美貌,也爱她的温婉才情,更爱她的善良体贴。
只是到最后,他的爱,却成了杀向她的刀。
若宁,我又回到北国,你的故土了。
只是,物是人非,我上天入地天宫黄泉,怕是都难寻见你身影了。
斯人已逝,生者何其悲。
“陛下。”
这时,泉公公忽然神秘地给夜枭递上一张字条。
夜枭微微疑惑,但还是接过了,展开一阅,顿时眼中大喜。
“当……当真?”
他按捺住激动,伸出头,四下寻着人,却一无所获。
然后收回视线,回到銮驾内,“他也来了?”
但此时,他将喜悦压下,却是有些不放心和担忧,好不容易将夜国布局好,故意给百里家一个大胆“出手”的机会,这孩子却又跟着他回了北国……
这万一有个什么变故,该如何是好。
“是啊,陛下,一会在驿站歇息时,殿下便会自来寻你的。”
见夜枭因为找不到宁筠而有些失落,泉公公忙温声宽慰着道。
夜枭点点头,沉下心思来,他知道人多眼杂,这队伍中,大半都是百里凝霜安排的亲信,他不能叫人知道,他找回了他和若宁的亲生骨肉,并且这孩子就在他身边。
夜半时分,夜枭的门开了,外头的守卫被药倒了,宁筠戴着面具穿着夜行衣前来,见到夜枭也只是站在门口位置遥遥对望了眼。
没有什么表现,只冷淡地道,“带你去祭拜姑姑。”
就这么没有温度的几个字,便是他们父子分离多年后的第一句对白。
夜枭激动地站起来,却不怪他的冷漠,只是走上前,手颤栗地伸出,想要摸一摸他,想要摘下他的面具,看一眼若宁给他生的孩子,到底长什么样……
但宁筠却冷漠地往一侧避开了他的手。
“走了。”
只拽住夜枭,下一瞬拦腰将人提起,泉公公打开窗户,他便带着夜枭,从窗户飞出,很快就消失不见。
而屋内,付余生懒洋洋地戴上人皮面具,往床上一躺,泉公公大为惊叹地关了窗户,看着这和陛下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殿下的手下都是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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