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文像一条干涸了许久的鱼一样,急需空气和氧气,而素云就是他生存下去唯一的依赖。
他贪婪的吮吸着她口中的酒水,热烈的争夺她鼻息间的空气,忘情的纠缠着她的舌头。
压抑了多久的情感,纵使小心翼翼却也免不了在失控的边缘拼命挣扎,世文单手抱住她,想要将她揉进怀里。
想要她永远属于他,想要她心里只有他。
素云偶一碰到硬梆梆的躯体,突然打了个冷战,理智恢复过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被杜世文做什么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摸摸他的腹肌。
啧啧啧!
那地方轮廓分明,线条丝滑,该凸凸,该凹凹,啊,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
这就是巧克力最本质的味道吧!
然而又想起唐五,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就把这巧克力强行想象成臭豆腐块。
然后摸了酒瓶过来,“哗啦”一声,直接拍在了世文脑门上。
世文捂着额头,坐在地上东倒西歪,他的面部因为痛苦扭曲在一起,声音已经有些发颤。
“你想杀了我?”
“呸、呸、呸!”素云擦擦嘴巴,“你活该,谁让你占我便宜?!”
世文说:“谁让你不给我酒?!”
素云:“谁让你抢不过我?!”
世文:“谁让你耍赖?!”
素云把脸偏到一边去,“我没有!”
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别人说的无效。
世文:“……”
这性格真是和以前一样,那么跋扈专横,一点儿都没变。
“别愣着了,快把我扶床上去,我现在头晕想吐,都被你打出脑震荡了。”
素云:“……”
她下手哪有那么狠啊!
不过,狡辩归狡辩,杜世文额头上的包可不会撒谎。
那地方红肿的跟个鸡蛋那么大,趴在世文的额头上,就像东海龙王顶了个犄角出来似的。
素云看着他的肿包,又好气又好笑,白眼翻了一大堆。
她只好找来护士,让人家帮忙处理一下。
护士很是嫌弃他俩,一天天的,净整些幺蛾子出来,一会儿也不让人休息。
她指着篮子说,“煮两个鸡蛋在包上滚一滚,消肿。”
素云白了她一眼,很无奈的,去伙房借了煤球炉子,煮了四个鸡蛋。
煤球房的一氧化碳味道有些难闻,素云担心自己会中毒,赶紧把窗子打开。
凉凉的晚风轻轻的扑在她热辣辣的脸上,大脑在浮动的暗香中逐渐清明。素云回想起刚才的一切,无比的懊恼自责。
她怪自己不该贪杯,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前世就是这样,喝酒爱贪杯,经常不醉不归。
不过,那时候都有各种小鲜肉陪着,她酒后一夜风流,最多给点钱,不会欠什么良心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