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楠的反应,让杨动心里没来由的高兴了不少。
但最该高兴的李长城,这时候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的喜色。
是,叶老头现在的确在怒骂杨动,可谁都能听出,他丝毫没有针对阮朝歌的意思。
叶老生气,就是生气杨动给他甩脸子,这股子火气,是建立在杨动和郭楠事情基础上的。
当然了,其中也有对李长城的不满。
李长城刚才对阮朝歌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有啥用意,就算是傻瓜也能听出来:狐假虎威。
不不,这样说太好听了,应该是:狗仗人势。
老叶这种活成精的家伙,没理由看不出来李长城就是在借他的脸面,欺压情敌。
男子汉大丈夫,抢女人就拿出自己的本事来,借着老子的脸面算什么本事?
叶老对李长城很不满,没有当场指着李长城鼻子骂,一是为了给夫人面子,而就是、他不配。李长城,和阮朝歌一样,都在“没资格被叶老骂”的人列表中。
没有谁敢在叶老头发火时,站出来找不自在,在场的也就老夫人了。
看看老头火发泄的差不多了,老夫人缓缓开口说话了:“好了,好了,老叶你也别发火了。他们都是孩子嘛,给他们讲讲道理,他们下次也就记住了。”
老夫人一开口,屋子里的人都觉得浑身一松。
郭楠也趁机走过去,倒了一杯茶,双手端起来递给了老陈:“爷爷,喝口茶,降降火。”
“哼,算了算了。”
老叶气呼呼的摆了摆手,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郭楠把茶水放下,站到了老夫人背后,突然说:“爷爷,我觉得吧,他们听了您这么长时间的教诲,也应该有什么要说的,不如听听他们怎么说呢?”
“嘴在他们脸上长着,我又没给他们缝上。”
叶老不冷不热的说。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杨动解释了:你给老子甩脸子,是啥意思?
杨动也不是脸色的,趁机开口:“叶老,我觉得吧,这件事其实是被夸大了,根本不是啥大事,不值得您生气。”
“说说。”
老爷子喝口茶,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我来说吧,老爷子,我和杨动一块来,绝对是个巧合,事先他并不知道会在这儿碰到谁。”
阮朝歌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眼陈珞瑜,又从李长城脸上轻飘飘的扫过,才说道:“我找他有要紧事,本来是想拉杨动走的,但杨动却觉得给叶老夫人祝寿是最要紧的。所以他才擅自带我来了这里。如果因为我到这里,惹得大家不愉快了,那就是小子我的错了。”
他这话说的中规中矩,也给了叶老一个发脾气的理由,老头眉梢一挑,总算正视了眼他。
阮朝歌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被他这样呵斥,没脸的情况下,能理性的说出这么一番话,说明人家是见过大场面的。
阮朝歌都这么说了,按理说大家笑笑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老爷子刚想说这事算了,大家可以说说杨动和郭楠的事情了时,杨动却半死不活的开口了:“阮兄,我倒是觉得你没什么错。”
靠,你小子诚心来气我是吧?
老爷子把脸一拉,冷冷的问:“那你的意思,就是我错了,我不该乱发火?”
“您怎么能错呢,肯定不是啊。”
杨动嘿嘿一笑,看向了阮朝歌。
阮朝歌心里一抖,知道这小子要干嘛了:他要给他挖套,让他先去去老爷子的火气!
果不然,下一刻杨动就开口说:“错的,是爱情。”
爱情,有人说这个词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笑话。当前好好的严肃场合,杨动你提笑话做啥呢?
老夫人也有些不满了,闷闷的说:“杨动,你是说小楠错了?”
杨动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解决他和郭楠的事情,此时他主动提起爱情,老夫人当然会向那方面思考。
郭楠也变了脸色,抿着嘴唇很是难看:她和杨动之间的爱情,难道就错了吗?
气氛,一下就闷了下来时,阮朝歌叹了口气,开口了:“杨兄说的,应该是我的事。老爷子,相信您也该知道,我跟陈珞……以前的关系。”
说到这儿时,阮朝歌看向了陈珞瑜。
陈珞瑜脸色更加难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但紧接着就挺了挺胸膛,似乎在说:她没错。
“我跟她以前是什么关系,老爷子或许听过一些。”
阮朝歌挪开目光,看着叶老头坦然道:“说句实话,我跟她之间谈不上什么背叛。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当时因为一些事情传来死讯,也不能让她守我的寡不是?那是封建。”
“所以,我也不怪她。”
顿了顿,阮朝歌继续说:“说句不客气的,如果我真是来找她的,这六年来,无论她藏在什么地方,身边有什么人,我都能随时见到她。何必非挑在这个时候呢?”
叶老眯了眯眼睛,突然问:“口气不小啊,以前在部队工作的?哪个部队出来的?这么大口气。”
“地府。”
阮朝歌如实、也很干脆的回答。
倏地一下,叶老头脸色就变了,猛地放下茶杯,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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