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看了看，“猪粪，她扔猪粪上了。”
他又夹了一路，低头一看，肚子上也有。
最后在钱老的强烈建议下，重新找件衣服包了层，这才放在肚脐上，林老也去洗肚子了。
傍晚，林向南挑完粪回家，揉着右边肩膀，恨不得掰着手指头算着这一个月。
昨晚睡觉的时候，她照镜子，发现肩膀都有条红印了。
走进家门，就见顾汉书坐在院子的阴凉地里抽烟，那卷烟还是她在黑市上买的，平时都是在家里抽一两根，根本不会拿出去。
“汉书，你今天回来那么早，是不是下午没课？”
林向南更想问的是，饭菜是不是做好了，她就不用辛苦回来做饭。
结果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啪的一嘴巴。
林向南都给打懵了。
“林向南你还要给我丢多少脸？今天你是不是又在生产队丢人现眼了？”
看着顾汉书狰狞的面孔，林向南被打的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眼泪瞬间流下来。
“我怎么丢脸了？你是不是又想替林向北说话。我就是想找她的麻烦，谁让她把我欺负成这样！顾汉书，到底谁才是你的媳妇，你不帮我还总是帮她说话！”
顾汉书看起来又有些心疼，手足无措的把她抱进怀里，林向南挣扎几下表示抗拒，可顾汉书抱的很紧，最后埋头哭起来。
“对不起向南，我只是太生气了，没想到会打你。我也不是想帮林向北说话，就是……唉。你不知道，前几天小学校长找我，有提拔我当个主任的意思，本想着等确定下来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谁知道，因为你今天的事传到学校里，连带着之前的那些，被校长知道，这件事就黄了！”
顾汉书轻轻的从上往下抚摸她的后背，“你知道我盼着这个盼了多久，当了主任不仅工资能多一点，还意味着说不定我将来也能当校长，跟普通老师不一样了！所以才很着急，还打了你。我刚刚肯定是鬼迷心窍，要不你打我出出气！”
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林向南手指却软趴趴的，根本使不上力。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确实是我……应该说是林向北害的你不能当主任，你要打也该打林向北！”
顾汉书心想，他打她？算了，说不定直接变成她打他。
林向南很介意他帮林向北说话，心想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有这件事，顾汉书就不会再帮了吧。
“对不起汉书，要不咱们给那个校长送点礼？”
“还是不要了吧，以前有学生家长送吃的给他，他都不要。”
林向南心想，那是因为送的不够重，反正她一定会让丈夫当上主任。
看到她坚定的神色，顾汉书知道他的以退为进又成功了。
家里赚那么多钱也不敢买什么大件的东西，留着也是留着，还不如让他升职。
他的职位越高，在家里的地位就越重，还能满足那点自尊心。
想到这里，顾汉书轻轻摸摸她的脸，“今天你就别做饭了，我来做，再给你煮个鸡蛋敷敷脸。向南，这个家都是你操持，我还打了你，真是对不住你。”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只要你不要总提林向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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