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意远说的很幽怨,可是一脸轻松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太在意。
“对不起院长,是我一时冲动连累了你。”唐汉确实没想到自己一个人的行为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你小子,说这个干啥,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多跟我喝几杯。”
贺意远跟唐汉又干了一杯酒之后说道:“实话说,这个院长我当不当的无所谓,我贺意远可以拍着胸脯说,当院长这么多年没有拿过一分黑钱。
不就是提前一年退吗,早点回家陪老伴儿看孙子也挺好,但最让我气不顺的就是陈连生这个小人接替我。这个人利欲熏心、精于权术,他当了院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自始至终贺意远也没有问唐汉为什么决绝给人看病,也没有半点埋怨,这份信任和心胸让唐汉非常感动,他端起酒杯说道:“院长,我敬你一杯。”
“都说了,别叫我院长了,以后就叫我贺叔,或者老贺。”贺意远说道,“不过你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医术竟然没有用武之地。”
唐汉笑道:“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医院那个地方不适合我。如果有一天条件成熟了,我自己开个诊堂,但时候一样给人看病。”
贺意远说道:“嗯,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老头子看好你。”
唐汉打量一下贺意远,给他相了一个面,只见印堂发亮,虽然有一丝阴霾当头,但这是典型的乌云遮日的面相,虽然暂时不顺,但很快就能过去,绝对不会丢了官帽。
回想杰拉德说的世界医学会访华,估计这就是一个契机。
“院长,您这是正式退休了?”唐汉问道。
“那倒没有,现在上面正在研究呢,陈连生也正式代理了院长的位子,我退休也就是一个文件,几张纸的事。”
唐汉说道:“院长,您最近好好休息一下,我觉得这件事对您的影响时间不会再长,你也不会退休。
估计用不太久您就能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就又有的忙了,现在这样清闲的日子可是不多啊,好好珍惜吧。”
“小子,不用你安慰我,虽然退休了,老头子还能接受,来我们喝酒。”
贺意远以为唐汉就是在安慰他,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唐汉也没有多说,风水玄学这事,多说无益,该来的到时候自然会来。
两个边喝边聊,喝到很晚才离开酒馆。
唐汉打了一台车把贺意远送回家,然后赶回医院取车。以后不上班了,总不能把布拉迪威龙扔在那不管。
唐汉开着车往回走,突然他看到路边有七八个小混混在追一个年轻女人。
那个女人虽然拼命的跑,可是她怎么也跑不过身强力壮的小混混,跑出没多远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上。
后面几个混混过来拖着她就进了旁边的树丛。
“救命啊,救命……”
女人虽然拼命的叫喊,但这里比较偏僻,而且是深夜,就算是偶尔有两个路过的人也都不敢多管闲事,急匆匆地走了。
很快那个女人没了动静,唐汉神识一扫,是被那些小混混堵住了嘴巴。
看了一眼女人的脸,他微微一愣,看来还真是有缘啊,这个女人赫然就是自己在缅地遇到的记者傅静。
这个女人怎么跑到江南来了,她还真是个惹事精啊,到哪都能搞出点动静来。
不过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不管,唐汉把车停到路边,然后走进了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