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边说边露胳膊挽袖子十分热情积极,可是吉藏却坚决不干这缺德事,“一切皆有因,一切皆有果,天理命数早就注定,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让张施主自己把握去吧,南无阿弥陀佛!”
和尚不干了,拍了桌子,发脾气,声音震天响,“师兄,你这算什么?枉我从小到大都把你当亲哥哥当亲人,你是我最敬佩最有正义感最善良的人,可是如今你怎么忍心看着因为这妖孽生灵惨遭涂炭不知多少卿卿性命白白葬送,你简直比那杀人的魔鬼还要无情无义,这妖孽一出手就出九九龟一大卦,这龟一大卦一出天下必将大乱,百姓必将生灵涂炭,你又不是不知,可是明明可以阻止为什么不去阻止?”
只是吉藏对他的各种歪门邪道的手法手段十分熟悉,根本不上当,眼睛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善哉,善哉,那你为什么不一个人去动手?我又没拦你?你不一向自诩天下第一风流人物,文采武学皆属第一么?怎么,现在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对付不了?还要让我这个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和尚跟你一起出手伤人?”
和尚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眼睛一眨就有主意,“师兄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天下第一风流人物,文才武学货真价实的第一,我要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只是孤男寡女毕竟不太方便我让师兄跟着去是做个见证,免得日后人家说我和尚安的花花心思,那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吉藏笑了,吉藏经常笑,他的性格就如流水一般很柔和,不过像今天这样被气笑也只有他这个花花和商标师弟在的时候才有,“呵呵,你分明就是见色起意,说不定你心里对这个陈国第一美人早就垂涎三尺意图不轨,今天要不是我在场你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巴不得一个人去我不要参与,你一个人不去只有一个理由,你发觉张施主身怀绝技,而且内力更是连绵不绝十分充沛,你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和尚一听也跟着笑了,“呵呵,还是师兄你了解我,不过不是我打不过她,而是这女人身上的疑点太多,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连绵不绝的内力,要是我看的不错她的内力分明是师傅当年修炼大象神功,可是大象神功没有20年绝对修炼不成。我过去就要把这妖孽抓起来,速战速决,否则一定贻害无穷,抓起来关在白树塔下师弟我也暂时不走了,每天早午晚不辞辛苦的去给她讲经说道,希望她有一天能够迷途知返收起杀戮之心,那时候我定然会亲手放了她,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法子么?”
吉藏很无语的看看他那副下贱的嘴脸,有时候他真不明白,同样是一个师傅教的东西也一样,为什么他这个师弟跟他区别如此大,哼,真要把张丽华抓起来关在白树塔下让他每天去讲经,那用不了三年他一定儿女双全了,白树塔就再也不是佛家的镇妖塔而是他们一家逍遥快活的后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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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师弟,真是,不过他还有事情要问,昨天就想问却没时间问的一件事情,很重要,“这事暂且不提,以观后效吧,如果张施主回府之后闭门不出吃斋念佛那还有什么可说?人总会改变的,没有人天生就要杀戮,更何况她一个女流之辈。不过师兄倒是对一件事十分奇怪,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你走不出这参禅室。”
和尚却撇撇嘴十分失望的往蒲团上一座,“我知道你问我为什么投靠了杨广,我这样的人天马行空无拘无束最不喜欢有人管束,但师兄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胸怀大志,这么多年努力专研各种天文地理文学战法治国方略,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就是要找一个明主施展抱负造福天下啊。你以为就你自己是师傅的真传?我也胸怀天下造福百姓的,只是咱们两个的方法稍微有点不同而已。”
吉藏摇头,这绝不是真话,“杨广难道真有真龙之气?”
和尚总算稍微严肃了点,“气质真龙之气,你知道暗中观察杨坚杨广父子站在一起是什么景象么?你都不敢想,每个人都脚踩祥云头顶七彩真龙,那景象真的让人发呆,杨家父子二人必将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而师弟不才,也要在这汹涌乱世有一席之地!”
吉藏听了却还是摇头,“那你为什么不还俗?你不是年前就该还俗了么?跟师傅和宝光寺主持的约定期限都到了……我要听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