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是那么的专注,唯恐错过了一丝一毫的细节,芳心深处一股暖流划过,一种幸福的眩晕感涌上心头,仿佛要将她那颗对爱情无限向往,满怀憧憬的少女的心,融化了似的。
脑海中一个念头不停回荡:“这就是我心仪的男子,这就是爷爷临终前,将自己终身托付的男子……”
便在崔吟吟无限遐想,心中柔情似水之时,场中局势又变,云鸣凤此刻早已胜算在握,全局在控。
但见他此刻剑势突变,气势如虹,磅礴大气中,隐隐已有大家风范。
他使的虽依然是家传云剑八式,然此刻使出,与最初又俨然不同,先前使出之际固然有条不紊,滴水不漏,但进退之间,却始终稍嫌沉重、迟滞,招式变化衔接虽看似老到,实则未尽其髓。
现下他剑势一变,每招每式,看来似轻盈有余,实则暗含诸多变化,往往看似轻飘飘的一剑,在与他敌对二人看来,却是暗藏数着甚或十数着后手,将自己二人退路,尽数封了去,端的凶险万分,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极尽所能,相互配合,方才能够勉强接得下来。
云鸣凤此番气定神闲,一招紧似一招,看似缓慢,实则快无伦比。青吟剑大开大合,青光弥漫中,招招皆是抢攻,旁人见来全无守势,实则却是攻守兼备。
他之前杀那十余人,全仗手中宝剑锋利与行动迅捷,出其不意之下,震慑了敌胆,使得他们投鼠忌器,有了顾忌,这才为他屡次得手,如若不是因此,依那十五人上来的态势,一拥而上,他哪里能够如此轻松。
那时他心中只一个想法,便是敌人数多,自己若不猛施辣手,快刀斩乱麻,抢占先机,毙敌于先。
一旦为这些人缠上,纵然自己心无惧意,可俗话说得好,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即便自己近来内力大进,能够以一敌十,却也要平白多费一番手脚,说不得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船,为敌所伤,岂不得不偿失?
这险无论如何,自己是冒不得的,况且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崔吟吟在,若是万一自己一个照顾不周,致使她有个三长两短,却叫他如何跟死去的崔爷爷交代?
正是心中存了诸多想法,这才有了那般狠劲儿与戾气,一股作气,眼不带眨地连杀了一十二人。
此刻,他眼见大局已定,敌人只剩下了眼下这三鱼两虾,当不足虑。心想着自己自内力恢复,武功大进,虽说已是日久,然则这拳脚剑法一道,却是自内力既失,已然颇为生疏,后又值崔尚之新丧,自己又要顾及崔吟吟感受,连日劝慰,始终不曾得闲勤加修炼,现下何不拿此二人练练手?
如此一想,心中已有计较,当下打定主意,且先不忙将这二人斩杀,权当陪着他二人玩玩。是以,这一交上手,却也是不急,眼见敌招使出,便是见招拆招,气定神闲之余,于心中细细推敲,却是获益匪浅,渐渐得窥祖传精髓。
他愈斗愈觉妙不可言,就这套剑法而言,隐隐已然超出其父云中天生前,直逼其祖。他不知不觉间,竟是越使越觉浑然如意,招出之际,心神浸淫,浑然忘我之下,新近领悟的意境,随之而出,将这套剑法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殊不知,他这一番感悟,与之敌对二人却是苦不堪言。那二人兵器上本就不占便宜,投鼠忌器下,早已相形见拙,丝毫不占上风,之所以支撑到现在,全凭一股子狠辣劲儿,加上二人心中皆知,若不死命相拼,只怕死的更快。
是以,此番短兵相接,二人俱都尽展生平所学,早已各自将功力催至极致,奋力支撑,再无藏私。即便如此,也只是勉力立身不败,有心想要胜的一招半式,却也是尽不可得。
此番他招式一变,在他那疾风骤雨般攻击之下,这二人更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哪里还能坚持?
不大功夫,这二人身上俱都又平添了几道伤口,虽不致命,却也是触目惊心,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如此又勉力接得数招,二人皆是行动迟缓,精神萎靡,再也不复之前虎勇。
那使剑大汉犹还好些,他毕竟年轻,虽也挨了几剑,除去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之外,其它倒也还好,还能勉力支撑。
然那使刀老者则不然,他年岁已高,又经如此一番酣斗,早已力不从心,几近虚脱,便是那脚下步伐,亦是早已蹒跚,伴随那手上动作,脚下踉跄,只觉甚为吃力,眼看便不能支。好几次遇险,若然不是那大汉拼死力救,只怕已然命丧青吟剑下。
这二人越斗越是心寒,心知今次无论如何,讨不了好去,身死道消,不过迟早之事,一时间只觉心丧若死。
如此再斗数招,他二人败象更露,眼见便是朝不保夕,即刻便有性命之忧,哪知,就在这时,云鸣凤更加诡异,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剑刺来,快捷无伦地直接加速了二人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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