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日禾邪教参教是……谁,我是真……真的不知,我……我只知他是个……是个极其……极其自私自利之人,日禾邪教藏身……藏身之……之所,似我……似我这等……这等无关紧要……紧要之徒,却又……却又哪有……哪有资格知……知晓,至于……至于……嘿嘿……我……”
仇天林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境,每说一句,声音便自小去几分,待到想要推说云中天并非仇少岳所杀之时,一口气缓不过来,只噎得他双眼直翻,再也说不上来。
那杨锐其时已然如同傻了一般,仇天林躺在他身上,被噎成这样,他也不知,只双眼发直,犹如不听不闻,不言不语的木偶。
“唉哟!不好!这贼人闪烁其词,当是未说真话,只是……只是……咳!”马春元突兀跳起,气得跺脚大呼。
“是呢是呢!唉……这下要遭,这贼人怕是再也喘不过来了,怎么办?这线索便这么眼睁睁的看了它断了么?咳……”马秋元亦是一般。
他二人心忧此事,连声叹息,那仇天林已然“呃”的一声,最后一眼看向那沈长老,泪水模糊,心中千呼万唤着自己爱妻,脑海中怒吼着不甘,嘴唇翕合,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呵呵傻笑道:“呵呵……报应啊报应……”
只这一句,道尽千万不舍,带着深深的遗憾,还有无尽的心伤悲屈,终于溘然长逝,去到了他这些时日以来,梦寐以求想要去的地方。
“啊……仇兄……你便这么走了么?我该怎么办?我也要死了,对!我也快了,任飘雪是绝然不会饶恕我的,我害了我义父,我猪狗不如,呵呵……我活该……
我自作自受!我穷凶极恶,罪孽深重,上天也不饶我,对!悟觉叔叔说的极对,善恶到头终有报,哈哈……报应来了,哈哈……”
仇天林身死,场中鸦雀无声,任飘雪负手而立,眼地暖着他,心中道不出是甚么滋味,其余众人眼见他面色不定,知他心中正翻江倒海,满腹心酸,俱皆是尽量不去打扰。
如此相隔许久,仇天林尸身已然渐趋僵硬,那杨锐不经意间一动,许是长久一个姿势坐着,身子发麻所致,这才终于回过神来,一声悲呼,步了仇天林后尘,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咄那烂心烂肺,屁眼流脓的阴险小贼,胡咧咧个啥呢?还不赶快滚过来领死?磨蹭个锤子啊,你害人之时可不是这么不干脆的,这时倒是怂了么?”马春元又是第一个忍俊不禁,跳将出来喝骂。
“是也是也!马老二你这话倒是不假,这小坏坯子便知会装,三弟你倒是赶紧的啊,快快杀了省事,省得看着碍眼心烦,我若是看得多了,只怕会眼中长刺,那岂不是坏了……”
马秋元眼睛瞪的浑圆,不停的挤眉弄眼,瞧那神情,好似当真眼中长刺了一般。
“可不是么?我也是看不惯这畜生,老胡老王,还有大和尚,想必你们是不知这小畜生有多么可恶,竟然还幽禁我那天真无邪,可怜可亲的小弟妹,恬不知耻的想要染指与她,着实可恨……”马春元气呼呼的大声嚷嚷。
“甚么?”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琪儿怎么样啦?有没有受了侮辱?”
“该死的畜生!当真是猪狗不如……”
……
众人一听,心中俱皆一惊,几个老家伙更是大惊失色,脱口大呼,情真意切,真情流露无疑,杨琪在他们心中,那便是如亲生骨肉没甚么两样,却叫这几人如何能够不关心。
“那倒还不至于,哼!若不是我‘马氏双雄’夫妇及时赶至,可不就为这狼心狗肺的小畜生给糟蹋了么,这小畜生诚实可恨,要不说怎么叫我三弟趁早掌毙了他了事呢……”马秋元亦是动了真怒,愤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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