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倒真未瞧得仔细,幸好幸好!大哥可看清了,若不然……”二魔打了个冷噤,嘴唇已然哆嗦。
云鸣凤悲悲戚戚,浑身无力,只想听得多些,竟是忘了这茬,早知此地偶遇,还不如早些将马藏好,念起心中自责懊恼不已。
敌人又逃,他怒火中烧,滔天的怒火倏忽化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气,瞬间充斥他那因心痛而疲软的身子,致使他电射而起,一声怒吼:“啊……死!”身形提至极致,朝着自己那坐骑疾奔过去。
“哎呀妈呀!这恶魔果真是阴魂不散啊……”四魔跑在最后,直吓得亡魂皆冒,只以为云鸣凤业已舍弃了马匹,直接追了下来,也正是心生此念,竟是险些坐立不稳栽下马背,待到终于坐定,暗呼好险,发一声喊,口中连呼“驾……”,死命挥舞手中短鞭抽打座下马儿。
那马吃痛不禁,发足狂奔,竟是全不择路,朝着二魔、三魔径直撞将过去。
二魔、三魔亦是各自心惊肉跳,只害怕自己跑的慢了,口中喝叫,手中短鞭齐扬,亦是连连催马疾奔,却哪想老四那马似发疯了般横冲直撞过来,二人皆是一惊,一时慌了手脚,只急的大吼大叫。
这个道:“啊哟!老四你这是作甚么?快拉住你那马儿,这可是要撞死哥哥……”
那个道:“走开!老四,快些将你这疯马拉开,否则我们都得为这畜生害死不可……”
“唉哟!哥哥,只怕不行,两位哥哥还是让让得好,这马为我抽得紧了些,已然跑发了性子,拉它不住了,啊哟!可急死人了……”
他三人乱哄哄乱作一团,前面邬奎已然一马当先奔得远了,这会儿听了三个兄弟惊叫怒吼,心头火起,回过头来,高声叫道:“二弟、三弟、四弟,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甚么时候了,逃命要紧,怎么还自己乱了方寸了?……”
“是……”
二魔、三魔连声应了,各自拼力死命勒住座下马儿,让至一边,四魔那马既是发狂,自然一冲而过,险些又与邬奎撞在了一起。
二魔、三魔既然躲过相撞之劫,自也不敢稍有耽搁,当即各自催马,奔着来路没命逃窜。那邬奎眼见三位把弟脱险,自然再次拨转马头紧跟着鼠窜回去。
便只这么一耽搁,云鸣凤业已打马来追,那邬奎跑在最后,耳听身后马蹄“嘚嘚”,自然害怕,扭头后看,但见云鸣凤已然相距自己不过三五丈距离,满脸通红,直欲噬人,他心中惊骇欲死,自思:“这小贼座下健马脚力贼快,前次好不容易脱身,老子四人马不停蹄一路紧赶慢赶,却仍是为他赶在了头里,此番不足数丈,那岂不是再无活路可逃?
怎么办?依了小贼武功,再过片刻,待得距离拉近,他若施展轻功,几个跳跃便至,老子岂不只有任他宰杀的份了?不行!须得想个法子,多拖延些时间才好……”
心思至此,于疾驰之中回首疾呼道:“小……云小子,冤有头债有主,杀你父母者另有其人,想必你方才也已知晓,却何苦还要一意相逼,为难与我兄弟,我家老六都已死于你手,你还待怎的……”
他不称小贼,改口称呼云小子,语气上不期然已自弱了三分,云鸣凤却哪肯善罢甘休,闻言怒喝道:“哼!讨价还价?想得倒美!你参与其事之时,莫非便没想过今日?小爷心中早就发誓,你与那姓仇的狗贼一个都逃不了,全都须死……”
那邬奎听了心中暗恨,事已至此,悔不当初却也无用,抬头眼见三个把弟不辨东西,只顾乱跑,心中着急,计上心来,与其左右逃脱不得,莫不如……嘿嘿……
只此一念,急声高呼道:“兄弟们,莫要乱跑,分开来走,方才那小镇汇合,驾……”声音落下,死命催马,朝着别处方向,慌不择路而去。
余下三人心知肚明,自然依计,各自拨转马头,一力疾奔,云鸣凤耳听他又鼓弄玄虚,知他另有打算,他心急父仇,自也不惧,心道:“哼!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小爷也自不会放弃,管你前面龙潭虎穴,小爷也誓要闯上一闯……”
心想至此,脑中灵光一闪,思道:“嘿!敢情是要赶去与那狗屁堂主汇合了吧?是了!定是这般,你四人分开,便道小爷奈何不了你了么?哼!狗邬贼倒是天真,既是如此,小爷便专追你一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爷还就不信你能上天入地不成?”
心念既定,便不管其他,只一意紧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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