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他看到了父亲倒在了仇少岳的卑鄙偷袭下,看到了他母亲无比的绝望,一切的一切都似那么的真实,以至于一度到了他已拔出了剑,脚下不由自主往前冲,他心中的怒火在一点一滴的迅速攀升,定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啊……”终于,一阵刺骨寒风呼啸而过,一切幻象破灭,他发出了呐喊,一种心伤到极致的呐喊,便如晴天霹雳一般,直震的回声不断,听在了人耳中嗡嗡作响,极不舒服。
戒欲本就伤势垂危,这时听得他这一声呐喊,瘫软在地的身子随之一震,脑中轰鸣,眼前金星乱舞,气血翻涌之下,张口“噗”的一声,又开始不住喷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声佛偈来的再及时不过,声落人现,正是悟了与悟觉浑身浴血先赶到了,这时再看他俩,一身僧衣斑斑点点都是血迹,难看的不成样子,两人都是一般,僧衣自少不了刀剑留下的豁口,总算好在还没伤到肌肤,悟了看上去更惨,一件袈裟已然破的不成样了,回去定然不能再要了的那种。
这老和尚功力也是深厚,便只这一句佛偈,声音听上去不是太响,竟是生出奇效,愣是如当头棒喝将云鸣凤从气息紊乱中拉了回来。
脚步声驳杂,紧跟在老和尚身后奔来的人越来越多,便只这么一瞬,余敌已然肃清,好多人听了云鸣凤这一呼,都在拼命朝这边赶来,其中便有好多与他很亲近要好的人。
马春元兄弟自然离得近,自然也来的最快,云鸣凤突然呐喊,吓了他二人一跳,争执不休也顾不上了,转身几个纵跃过来,马春元神情紧张在叫:“小兄弟你怎么啦?哈?发生了什么事情将你气成了这样……”
马秋元则满脸怒气,冲着戒欲吼:“好你个不伦不类大和尚,你到底对我小兄弟讲了甚么?瞧把他气得,我……我与你没完……”
来的人多,声音也杂,好多人都是在问云鸣凤发生了什么事情,叫云大侠的人很多,都是奔他去的,呼叫着:“统领你怎么了?统领?”的人也有的那么一部分,那自都是戒欲兄弟先前的心腹属下,奔戒欲去的,总之是嘈杂一片。
角斗的战场中,任飘雪也是心急如焚,一面与施无邪在安排清点伤亡的善后事情,一面又心系云鸣凤这边,人未到,叫唤声已传了过来:“四弟!你还好么?发生了甚么?你……不要紧吧?”
这一刻,一切的呼喊,都没有回答,云鸣凤的心是在滴血,而戒欲,喷血过后,神色更加的萎靡,回光返照时的面色红润已然不现,这一刻已变成了脸黄如腊。
便这么凌乱中,云鸣凤已然双手抱头,突地跪了下去,这一刻他只觉浑身的力气好似已然被抽空,无声的泪水在他的脸上肆意横流,极致的压抑,使得他早已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马春元抢了上去,痛惜的抱住了他,苍老的脸上也是老泪纵横,胡闹时的嘻嘻哈哈搞怪样子,哪里还能看到一丝一毫?
带着哭腔,他轻拍云鸣凤背,将自己的头抵在云鸣凤头上,无比心痛的道:“小兄弟,你想哭便哭出来罢!可别总是这么憋着,万一憋出个好歹来,老哥哥我可是……”
说到这里已然说不下去,马秋元与他一同奔来,见他抱住了云鸣凤在劝,心里稍稍放心了些,无法止歇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烧,这时也没作停顿,在他心中便只一个念头:“该死的不伦不类大和尚!坏和尚!贼和尚,你说究竟都说甚么了,将我小兄弟气成了这样子,哼!我……我绝不能与你善罢甘休!气得我小兄弟这样伤心,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老子也不俱他……”
由念于此,朝着马春元道:“马老二你好好照顾小兄弟,我……我找不伦不类贼和尚理论去!呸!欺人太甚!岂有此理!贼秃驴,死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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