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真是气糊涂了，连这个常识都给忘了。
看到他气得面皮抽抽，我其实也有些担忧。
我当然不是怕他会过来杀我。而是怕他真豁出去，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大事来。
这飞机上有好几百人呢。他真要把飞机弄得坠毁，那事情可就大了。
“冰山老人，我很诧异。你不是想对付老四吗？那为什么不跟我合作呢？”我赶忙岔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哼，跟你合作？你身边那个女鬼，就是老四给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看来，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你跟老四早就狼狈为奸了。我还要找你合作，一起对付他？你真以为我傻吗？”
“我收回前面那句话。”
“什么意思？”冰山老人马上问道。
“你的消息一点也不灵通。”
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老四一开始把宋于卿送给我，是想跟我合作，然后共同对付你。但是后来，我们俩因为别的事情闹掰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你既然能查得到，宋于卿是老四给我的。那你肯定可以查得到，我这句话的真实性。这样，等你确认我没有骗你后，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聊这个话题。”
宋于卿忽然看着我，欲言又止。但是，她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我猜到她会跟我说什么。但眼下不是聊这个的时候，要先稳住冰山老人，不让他发疯。
“怎么样？”我又问了冰山老人一句。
“你这小东西狡猾得很，我不相信你的话！”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宋于卿。”
“她是老四养的鬼。而且，现在又跟着你。她的话，更不可信！”
我急了。
那你他么到底相信谁的话？
我要不是在飞机上，真想给老王头打个电话，让他帮忙说说这个冰山老人。
“那好，这件事情你可以慢慢回去查。我来问你，你跟老四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非要找到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刚才说了，我可以跟你合作，和你一起对付他。”说着，我马上坐了下来，不打算再和他对峙下去了。
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他也放松警惕，别那么剑拔弩张。
“你真得和他闹掰了？”
“实不相瞒。之前老四为了得知八王爷罗天召的下落，竟然用宋于卿威胁我。所以，我们俩算是彻底闹掰了。”
“这女鬼不是他养的吗？”
“宋于卿以前虽然老四养着的。但后来跟着我后，心就偏向我这边了。所以，老四就反过来利用了这一点，逼我就范。”
说着，我马上岔开话题，又问了他：“我真是还可以告诉你。你第一次找我之前，老四其实就已经找过我了。他当时就跟我说，你想杀我，还让我跟他合作。但是，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
“我觉得老四这个人很不可靠。他是一个为了自身利益，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的人。所以，一个宋于卿，包括他自己的信义，那都是不在话下的。”
我继续说道：“比如，在秦岭古墓那里，他就为了杀人灭口，险些害死了我。所以，我跟他根本不可能合作，哪怕对付你这个共同的敌人，也不可能。”
“那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想过了。你之所以要杀我，无非是因为我爷爷当初害得你被通天阁的人抓去。你打不过我爷爷。所以，你想通过报复我来泄愤。换做以前，我肯定是不会跟你合作的。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实力远不如你。跟你合作，那就是羊入虎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实力变强了很多，而且我还有宋于卿做保镖，完全不怕你。”
“哼，你还真是懂得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冰山老人没好气地说道。
“老四一日不除，始终是我的心头之患。所以，我愿意跟你暂时化干戈为玉帛，先收拾他。至于咱们之间的恩怨，可以留到以后再说。”
冰山老人没有说话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咱们现在就打一场。但是，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
冰山老人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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