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老人是看着宋于卿说出那话的。
所以，我一下子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他肯定说，宋于卿以前一直跟着老四。那老四的事情，她应该最清楚。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但是，宋于卿自己也曾说过。一些机密或者重要的事情，老四是没有告诉她的。毕竟，她只是老四养的鬼，说到底只是主仆关系。
老四培养她，训练她，完全是想把她当成工具来利用。所以，宋于卿不可能会知道太多。不然的话，老四绝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她送给我。
但如今冰山老人说到这个。我要是不询问一下宋于卿，他估计会有别的想法。万一他以为，我这是故意帮老四隐瞒，岂不是弄巧成拙？
所以，我只得向宋于卿询问。
宋于卿摇头，说她不知道。
果然如此。
“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会不知道？”冰山老人不相信。
“如果她什么都知道，老四还会这么轻易就把她送给我吗？”我马上反问道。
冰山老人怔了一下。
我这一句话就封住了他的嘴巴，让他无话可说。
顿了几秒钟，冰山老人忽然坐直了身子，身体往我这边稍微倾了一下，然后小声地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女鬼是老四故意送给你的？”
“不用想。她就是老四故意送给我的。”
冰山老人马上皱起了眉头。
“秦岭古墓那件事情后，老四就发现了我和九王爷的关系。他因为害怕得罪九王爷，所以就把宋于卿送给我，当做赔礼，希望跟我握手言和，不计前嫌。”
“那你就不怕这女鬼是老四派来的卧底？”
“不可能！”
“何以见得？”
“宋于卿一直都在帮我。而且，有一次，老四故意把我爷爷和九王爷的事情瞒着我。后来，还是宋于卿跑回来告诉我的。”
“然后呢？”
“接着她被老四发现了，然后还被老四毒打了一顿。”
“那你就没有想过，这是他们俩合作的苦肉计？”冰山老人又问道。
“呵呵，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你别以为自己很聪明，别人就都很傻。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宋于卿绝对不可能还为老四办事。”
“在这个世界上，表面对你好，背后却朝你捅刀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冰山老人坐了回去，然后笑着说。“那个女鬼是老四一手培养，一手训练的。她待在老四身边很多年了，她和老四的感情，不可谓不深。你想想，她跟着你才多久，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背弃老四呢？换了你，能做到吗？”
“你这些话，都很对，也有些道理。但是，宋于卿绝对不会骗我的！”
“呵呵，看来你已经被那个女鬼给完全迷着了，以至于失去了本该有的冷静和理智。”
“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你不了解宋于卿，不了解老四对她做过些什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为了打消他要离间我和宋于卿的念头，我马上又补充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绝对不会怀疑她的。所以，咱们还是聊别的吧。”
听到我这么说，冰山老人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了。
“希望你到最后不要后悔。”
“与其在这方面浪费口水。还不如聊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老四？因为，如果你想杀他，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为什么这么说？”冰山老人马上问道。
“看来，你的消息不怎么灵通啊。”
“什么意思？”
“大概半个月前，老四身受重伤。所以，如果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