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驾驶飞船离开了那里,他还有一张王牌没用出,仅仅是认为不是时候而已,再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之后,看着被救下的死士静静的躺在床上,他明白自己必须马上送它就医,人类的药物对于死士也许并不管用,即使有用也无法送去医院,谁会去救一只死士呢。初夏没有后悔自己的行为,当年自己的师傅也曾救下一只受伤的突进型崩坏兽,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救活它“万物皆有存在于世的理由,且绝不是为了杀戮而生,也许异物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吧”这是师傅为那只崩坏兽的悼词。他想起了一个朋友,一个在乱世闯荡了很久的一个人,他也许有办法吧。
他打开了通讯器,在找到了他的信号后喊着:“羽枫在吗,快点,有急事”通讯器上很快就有了回信,一张饱经风霜却仍有几分英姿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怎么了初夏?这么急躁可不像你,慢慢说”“我这有一个伤员,你有没有不用送去医院送到别的地方也可以治好的办法。”“噗,你别告诉我连去医院的钱都没有了,那我可以先借你点啊”“哎呀不是钱的问题,就是身份。。。。”随后将屏幕的方向移到了床旁边,利爪死士痛苦到轻声哼叫着“喂喂喂初夏你的同情心泛滥的毛病不仅没制止还越来越严重了啊,你这可是原则问题”羽枫点了一根烟指责道。“我知道,但是无休止的战斗险些令我失去本心,我是什么为了追求和平才会离开师门的,所以我认为我没有做错。”
场面一度沉默,羽枫的烟也抽完了,羽枫轻声咳嗽了一下说:“我首先要警告你,历代像你这样的和平主义者也不少,但是没一个有好结局的,因为他们都触动了他人的利益或者内心里的伤疤,因为无论死士,崩坏兽,还是逆熵的机甲都给人带来过无穷无尽的灾难,仇恨想要消除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没人去尝试的话,那么这将永远不可能实现!”初夏情绪有点激动。“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曾经的爱因斯坦也是个和你一样的和平主义者,她反对将自己的发明用于对敌所用,无论是对那些怪物还是人类,因为那将对世界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最终用火烧光了自己所有的设计图纸然后自尽了,我之所会说她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要继续坚持你的观点,那么你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包括生命。”初夏沉默了,他并不是怕死,而是担心如果自己死了那么这份正义又要谁去伸张呢。
“我自小被师傅收养,除了这身武功和我的刀再无其他牵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那你的师哥呢,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不想他吗?”“我。。。。”初夏被问的哑口无言,确实如此,师哥对于他而言可以说是除师傅外,唯一的亲人,一起练刀,一起吃饭,一起逃课,一起受罚,虽然他埋怨船长为什么要离开师门,离开自己,但是时间一长也就释然了。幼鸟总是要离开鸟巢的,这样才能去认识认识世界,认识自己,“好啦,好啦,开个玩笑,别这么当真,有一个地方也许可以帮到你”“哪里?”羽枫简单思索了一会说:“就是夜火在地下运营的一个医院啦,不过很少有人可以离开那里就是了。。。”“什么?那还是医院吗!”“哎呀,听我说完啊,那里有相当完善的医疗设施,而且更重要的是只要钱够任何人都可以给治病哦,即使是逃犯也没问题,就是可能很贵,毕竟可以向各种本不可能会被其他医院接受的危险人物勒索嘛”初夏犹豫了,不仅是为了自己所剩不多的资金担心,而且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正经医院“但是有一种情况就不同啦,只要你有一定实力而且愿意加入夜火,不仅医药费减免,对于那些长期漂泊无依无靠的人而言可是说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靠山呢”“切,原来是变相招人啊”“嗯哼,情况就是这样,我把医院的坐标发过去,你自己考虑吧”
初夏自然不会去加入什么夜火,因为那样的话他的理想就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实现长久的和平”初夏走到床边,死士黑色的血液已经染黑了床单,初夏握紧了双拳,“为了理想,就是鬼门关我也要闯一闯!”飞机飞了大概1个小时多才到,死士已经昏迷不醒了,在接受夜火巡逻机的盘查说明来意后,被引导在一个特殊的位置降落了。初夏抱起死士快走下了飞机,荒凉的戈壁滩上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座小小的电梯突然从地中升起,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扛着枪从电梯中走出来,初夏刚想靠近就被拦住了,士兵厉声喝止道:“上面有规定,不允许携带武器和战利品进去”“哈?什么战利品?”士兵拿枪指了指初夏怀中的死士,“不是的,这个才是病人,你们别磨蹭了”“噗,噗哈哈哈,你是来搞事情的吗?这种玩笑真是没劲。。。”初夏脸色很难看,他虽然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却没想到嘲笑声会是这么的刺耳,他声音有点颤抖的说:“我不想说废话,快的让开,救人你们不就会挣到很多钱的吗?”士兵开始不耐烦的赶初夏走,端起枪威胁到:“识相的赶紧滚开,老子没时间和你这种没事找事的人扯皮”初夏愤怒了,他对于夜火最后的一点好印象也荡然无存了,他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去,恶狠狠的瞪着士兵说:“希望你们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初夏这个名字会永远成为你们的噩梦”随后登机离开了。
莫甘娜闲的无聊正好通过士兵的摄像头看见了他们和初夏的对话,她放下了手中的薯片,仰起头细细的琢磨着初夏在离开时留下的名字,有些耳熟,却有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只想起了很久以前和船长的在北非的深夜里进行的一次对战,那是也是她第一次认识到公主身边的一个人,原因也仅仅是为了争夺一个以太结晶矿脉的位置图而打起来的,那时的船长腿还没有废掉,用一把名叫磁爆斩的宽刃大刀和自己打的难解难分。
战斗从黄昏一直打到深夜,明明谁都还没找到,却打的像生死对决一样,直到双方都累的气喘吁吁了才宣布休战。无意间聊了起来,船长将刀插在地上,大地轻易间就被插出一到沟痕,船长打趣道:“别这么拼命,你要是死了那你的亲人会很伤心的。”莫甘娜活动着自己的僵硬的双手,船长是一个可怕的敌人,武器虽然沉重却攻击凶猛有章,自己虽尝试利用空手接白刃令船长无法再做出进一步的攻击,但是接住后磁爆斩中汹涌的电流令自己有一种强烈的全身过电的感觉,现在双手仍然被麻痹的难以动弹,为了给自己赢得充分的准备时间,莫甘娜便假意回答到:“我家因为早年招惹了些不干净的人而家道中落,从小就只能外出自己养活自己,要说有的话那大概就是我的那些手下了,他们都是我的亲人,那你呢,你还有什么牵挂的吗”
“我?哼”船长望着满天星斗,嘴边露出了淡淡的苦笑,“我家境也没比你好到哪去,我那个糊涂师傅收了我才觉得应该再收点徒弟,离开那里这么久了也许已经没了吧,要说还有亲人的话大概就是我那已经成为道馆馆主的师弟了吧,他叫初夏”
回忆到此为止了,莫甘娜仍在思索着那些模糊的名字“嗯。。。初夏。。。船长。。。”她刚端起一杯法国苏兹甜酒,突然她一阵颤抖,酒水浸湿了她的长袖衫,胸前一摊污渍,“雾草!雾草!雾草!”她顾不上擦干净衣服就连忙联系了警卫科:“明天叫那俩看门的别来了,老子的脸都叫他们丢光了!还有!赶紧把刚才离开的飞机拦回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快点!不然你们明天也别来了!”
两分钟后,整整一个方阵的六架战机向初夏的飞机追去,莫甘娜激动的叫侍从们准备好迎接的阵容,也把家底的医疗队叫了出来,“莫甘娜大人,您看这件衣服合适吗?”侍从亲切的问道,“衣服你们就随意吧”,莫甘娜阴险的笑了出来:“诶呀我的小公主殿下啊,这是老天给我机会治治你啊,哦呵呵”
“啊切!”公主手中叉子上的布丁又回到了盘子上,一股深深的寒意从背后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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