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来照顾他的,只因他救了自己一命。全当是报恩吧。
这会儿她若就这样走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她把盛司衍的腿抱在床上,为他把被子盖好。然后收拾这个零乱不堪的卧室。
盛司衍躺在床上,昏迷了两天两夜,口中时常还在说着胡话,不过大致都是关于时欣桐的,确切的说,他在叫骂那个小女人,如何如何忘恩负义之类的。
夜里,容天祺给时欣桐打来了电话。她从盛司衍的卧室走出来接听。
“天祺……”
她已经来到盛宅整整两天,都没有给容天祺打过电话,要知道那天她是被余东城,强行带走的。
她总是忽略了那个男人,冥冥之中好像还在伤害他。容天祺为了她,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不仅帮她查找关于邵家父女的罪证,还强行忤逆自己的亲人,和邵方琳离婚了。
“欣桐,你怎么一直都不接我的电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容天祺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都显得激动起来。
“天祺,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现在在盛宅。”
“什么?你怎么又去了那里?你好不容易才脱离盛司衍的魔爪啊。是不是他逼迫你?你在那里等着我,我现在就带人过来找你。纵使他盛司衍的权势再大,他也不能真的囚禁一个大活人吧。”
容天祺没有查到时欣桐,这两日在什么地方,所以才没有机会出手。
“不是那样的,是我……”时欣桐不知应该怎么解释才好。“天祺,三天之后,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先这样吧。”
她敷衍的解释两句,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盛司衍好歹也是因为她,才会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照顾一下他,等他的病好点后,她马上就离开这里。
“时欣桐……”
卧室里传来盛司衍怒吼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转身朝门口走去。
然而,那个男人却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知道,他这又是在说胡话了呢。
“时欣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真应该让你死在老鼠堆里,怕是我盛司衍的脑子被门挤了,才会为你吸出身上的毒血……
最毒妇人心,你那么恶毒的女人,不死在蛇和老鼠毒里,总有一天也会被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毒死的……到那时,我就亲眼看着你去死,再也不会救你了……不救你……”
时欣桐走进盛司衍的床边,伸手轻抚着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不过医生说他身体里的毒,还有一些潜伏,没有彻底的清除,他像这种偶尔说胡话,完全就是正常的现象。
“你这恶毒的女人……”盛司衍一把将她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我讲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听不懂呢?我没有想分开你和允澈……没有……让你做我的女人,就那么困难吗……死女人……”
她抽了抽那被他紧握的手,他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甚至把她的手,护在自己的怀里。如同至宝般拥着。
时欣桐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久久落在那个男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