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阳光中,北京苏醒了。
街道上的行人和车马渐渐多了起来。而其中极具特色的是那为数不少的自行车!
马车耗费不低,一般的小官僚可置买不起自己的一辆马车,而且有了马车就还要有专门的车手。这等消费就是一些中层官员都担负不了。
北京城是北方地区第一个施行公共马车的城市,但对于整个北京城数都数不清的官员们来说,公共马车既耗时间【公共公共,这马车不可能随他的意随机运转】,也有些失于身份【马车中三教九流都有】。如此被刘暹大力提倡的自行车就顺理成章的进入到诸多底层、基层和一部分中层官员的眼帘了。
自行车方便、快捷,耗费也低廉,至少对于官员们来说,那价格不成问题。
所以原时空里一度代表了中国的自行车大军,在北京悄悄抬头。抵到年底,据统计,北京车行销售出去的自行车有五千辆之多。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连带引发的购买!
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拥有一辆自行车是一件非常拉风的事情。某种事物在兴起之初总能引导潮流。再加上黄包车。这四种交通工具就成为了城市交通的主流。
轿子已经在北京近乎绝迹了。
已经七点半钟了,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政府官员们跟沙丁鱼一样成群结队的赶往各自的办公地点。太多马车、自行车、黄包车等都汇聚在一起,使某些路段显得非常繁忙。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这并不是私家马车,看那马车前头插着的赤色小旗就知道,这是公车。再看背后的车牌,一百以内的号码,至少是个当官的就知道,这是部长一级的大佬的车架。
马车上确实是有一位部长,财政部总长阎敬铭,一个标标准准的前清重臣,陕西朝邑县(今大荔县)人,以‘理财有道’名满天下,早就有“救时宰相”之称。
当然这人也有山东黄崖寨冤案使人切齿。
但财政部长这个极其重要的职位,刘暹还是点了他的将。
对于金融这一块,刘暹丁点了解也没有。他能做的就是为财政部选一个还好的当家做主之人,另外再让他更多的去了解西方已经发展正规的金融学。
马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华夏银行的总办卢纶,两人是赶去见刘暹的。
日本内战已经爆发。而这几年中国和日本的关系虽然明面上将至了冰点,但是双边的经贸往来却比那场破日之战前密切多了。截止到新秦二年,也就是去年年底,中日贸易进出口额比之同治十年的时候高出了四十六倍!
前清时候中日之间的贸易额度才多么一小点?中国去日商船,一年十艘都没有。而且全都是旧式帆船。
而那一战打完之后呢?在秦军的控制之下,大批的布匹、盐糖、药材、粮食、日用百货等,水涌一样从长崎和西南藩进入日本。其中日用百货和布匹这两块上都一定程度对美英等国的对日贸易照成了影响。
当然,秦军也开始大规模的从日本进口铜条、高品质硫磺等。但两边的进出口额,真心的是很不对称的。
日本政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秦军搞的布匹等工业产品的流入日本,给日本刚刚开始发展的民用轻工业带来很大的压力和影响。但东京政府不敢强硬表示禁止贸易,只能用手段给中国货物的买卖、流通自造阻碍。
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中国商船完全放弃了长崎,转而在鹿儿岛县靠岸。大批的中国货物由西南藩经手来买卖,使得日本走私猛地茂盛来,还未西南藩赚取了不小的利益。
至少西南藩从秦军手里购买大米,转手销入自己地盘,那都是三倍以上的利润。
最近两三年里,数万武士汇集在鹿儿岛县,不少人还把自己的家眷带了来。但是整个鹿儿岛县,也就是原先萨摩藩的地盘里,没有发生过一次米骚。好像是萨摩藩没有增添这数以万计的武士和眷属,反而人口大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