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暹从一开始就对直流发电厂不以为然。那玩意太不经济,也不便利了。
1879年,爱迪生发明了白炽灯,这种灯在现实生活中的迅速普及使爱迪生本人从发明家迅速转变成为一名成功的大企业家。但同时他也面临着不少的问题:一个住宅区里的照明灯如果和发电站的距离超过一公里,就无法得到足够的电流发出强光,这是因为直流电无法在远距离的情况下传输能量。为了使照明系统能够正常运行,只好在每隔1公里的地方建造1座发电站,要不然就要增加发电机的功效,或者将若干个发电机连接在一起,以便产生更多的电流。
来自后世的刘暹要是能对这种‘电’感到满意,他脑子就进水了!
太阳落山,黄昏时候,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天安门广场。就跟后世一样,刘暹同样将将天安门这个紫禁城正门广场化了。只是现在的天安门广场没有太祖纪念堂,没有人民大会堂。有的是一样的升旗仪式,一样的英烈纪念碑,和一座陈列着秦军过往从小到大,由弱变强,全部战争经历的纪念馆。这里面有秦军在战场上缴获的俄国军旗,法国军旗和日本军旗,有俄国的停战协议书,有法国的条约书,有日本人的投降书……
刘暹还在北京西山建立了一座陈列着过十万英烈牌位的忠烈祠。忠烈祠总共落成还不到一年,刘暹已经带着刘盛来过这里三次,范德榜带着内阁重臣集体祭拜一次。军方,就不知道集体和单体来过多少次了。还有将士的遗属,不远千里、万里的来到这里。
能被国家立祠祭奠,皇帝、重臣络绎不绝,这是国人莫大的荣耀。家人前来祭拜,也是悲痛中带着喜的。
略过这个话题,傍晚来临,天色暗下,很快就要到亮灯的时候了。七点半,报纸上说的亮灯时间在七点半。
勃朗德慢悠悠的走在前往天安门的路上。他是《字林西报》驻北京的记者,一个非常容易应付的差事,又是一个极其难以对上面交代的差事。
说他容易是,只需要隔三差五的在大街上转悠几圈,或是参加两场使馆街的宴会收拢一些消息,就足以把报社交给的任务给应付过去。
说他困难是,一旦报社要对某一政策或是问题做深入报道,勃朗德就要托关系,就要削尖脑袋的去钻营。
今天就有一个很轻松,又很有吸引力的‘焦点’新闻在前面等着他。勃朗德只需要在天安门广场上拍几张照片,随意的采访几个人,自己再略微的发点感慨,一张很能让上海的中国人乃至外国人,生起骄傲和荣耀感的新闻就诞生了。
电灯?哪有什么好瞧得?
上海码头的电灯早就不吸引人了。也就是北京这个地方,才会为电灯这个名次沸腾。
一片报纸的残片在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挣脱了大地的羁绊,在天空中打着旋儿乱飘,最后一直飘落到一个勃朗德的脚边。
勃朗德弯腰捡起了这片报纸,看着不几步远的垃圾桶,就要走过去丢掉。天知道这是谁撕的报纸,竟然逃过了清洁员和城管的眼睛。
勃朗德对北京的‘落后’很有心理优越感,但也不得不感慨北京城市的整洁。中国政府高出了卫生系统和城管这个见了亡灵的职务,后者真的太有威慑力了。
身后响起了马车清脆的铃声,勃朗德扭头一看,是一辆私人马车。通过窗口他还能看到车厢里坐着一对年轻人,是欧美人,是情侣吧?
男主人的面貌没有看到,只看到了他一个后脑勺。那年轻的小姐却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金色长发,如金色的瀑布一样美丽。漂亮的容貌,和洁白的如天鹅一样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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