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层，林少军看见的又是另一番景象。二层显然比一层更加豪华，桌子和桌子间的距离更远、更安静、更大气。而且有更多更高质量的服务，比如酒吧，吧台就在大厅中间，里面还有美女在跳舞。
廖碧仪四周看了一眼，找准靠楼梯右边的最后一张赌桌走过去，然后站在了警戒红布外面。
五米开外的赌桌坐了九个人，一个个都脸色冷峻看着身穿旗袍的美女荷官在发牌，他们玩百家乐二十一点。
据廖碧仪的描述，林少军找到了她介绍的老千，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材不错，相貌更不错，尤其是发型很漂亮、很高贵，看上去是个贵妇。只是太出乎意料了，林少军来当时还以为介绍的老千是男人。不过仔细想想，要女人应该是欧阳燕的要求。很显然女老千会更隐秘、更方便行事。
往下就是看这个女人在赌桌上的技术了，林少军是越看越心惊、甚至是越看越心凉，就跟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因为那个女人输的几率比赢的大得多，有时候会连输几把，然后赢一两把又输几把，连赢的比较少。
尼玛，这是老千？赌术何来高明之处？
林少军想问廖碧仪，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脸带微笑看的津津有味。再看欧阳燕，一样的感觉，甚至她的眼神里还充满了欣赏的意味。
林少军忍了忍没问出口，她们的表情里面肯定有道道，他选择再看清楚点。结果看着看着确实看出了道道来，他发现这个女人每次赢的都是大注，输的都是小注，虽然输的次数更多，但面前的筹码却一直在增加。太会算这账了，输五次一千块，赢五次三千块，这是一直在赢。而且还能掩人耳目，总是在赢谁看了都感觉这是老千对吧？她不这样干。
既然看出来了，林少军也就不再着急，他道：“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喝杯东西吧！”
“去包厢，十二号包厢。”廖碧仪的声音有点大，显然是给女老千打信号。说完以后转过身在前面带路，上了三层，进了十二号包厢，那不是赌厢，而是休息厢！
刚坐好没多久，侍应生敲门走进来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廖碧仪要了一扎鲜榨橙汁，五分钟不到就端了进来。侍应生倒的时候，廖碧仪告诉他是四杯，说完从桌子下面的暗格拿出一个盒子，里面竟然装着雪茄，她递给林少军道：“林老板，你抽跟雪茄？”
林少军迟疑道：“这是你放这儿的？”
“是包厢供应的，你看那边还有冰箱，有包装饮料和啤酒，还有零食等等都免费供应。”
“原来这样，我大乡里，你别见怪。”
“抽么？”
林少军说了一声谢谢，拿了一根自己剪开点燃，就那刹那又响起了敲门声，女老千走了进来，她脸带笑容和大家打招呼。
廖碧仪道：“赢疯了吧？”
女老千摆手道：“廖小姐别笑我了哈，我怕被扔海里喂鱼。”
“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林老板，这位是林老板的秘书，然后……你自己自我介绍吧！”
“你好，林老板，我姓白名白，你可以叫我白白。”
“你好白小姐，请坐吧！”
白白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给自己点燃一根，和林少军对抽着，等待着林少军往下说话。这显然是个聪明女人，而且心理素质非常强，看她抽烟的神态就能看出来，很自若，不急不躁，脸上永远带着一种能迷惑人的微笑，让你注意她的微笑，从而忽略她的其它小动作，比如偷牌换牌等等。
林少军观察了她有十秒钟才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开门见山道：“白小姐，你对自己的玩牌技术有多大信心？”
“林老板你倒是爽直的人。”白白呵呵笑了两声音道，“我也爽快点吧，有多大信心不敢说，不过全世界比我厉害的公开老千只有十一个人，五个在拉斯维加斯，三个在澳门，一个在巴西，还有两个在大陆做反赌工作。”
“没公开的呢？”
“没空开的不知道，呵呵，我只是老千，不是算命先生。”
“也对。”林少军抱歉的笑了笑又道，“你是为了赢钱耳赌还是不赌不舒服？”
“我其实没赌瘾，我只是对赢钱有赌瘾”
这女人真很会说话，对答自如还风趣，林少军和她说话的感觉非常好：“你做这行多久了？”
白白伸出四根修长的手指，优雅晃了晃，然后说了一个年字，四年。
林少军哦了一声，感觉有点怪，四年还没赢够？还是她不敢在大赌场赢太厉害？林少军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结果白白给的答案真就是那样，小赌场赢不了钱，大赌场不能一直去。最能赢的是朋友圈的赌局，或者是做局，但风险都特别大，尤其是在大赌场出老千，出太过分被扔进海里喂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赌场肯放过你，你都会上黑名单被全世界的赌场拒绝入场。朋友圈的赌局一样，都是朋友，更不能过分，就算赢完没事，更可以不讲道德，但下次谁还找你玩？小赌场更别说，没有机制，全凭当家的说了算，说不让你走就不让你走，理由都不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