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此地阴气极盛,还会有男弟子?”云遥十分不解。
“傻瓜,真正得道飞升之人又有多少?有本事拐个仙女还俗去,此生也无憾了。”炎钧见云遥露出诧异的眼神,又接着说道:“你也别那样看着,不是何丢脸之事。不经历过,又怎会知道自己一生究竟在追求什么,想过怎样的日子?”
“我就想当大英雄,上天入地、拯救苍生。”
“天下苍生不用你来救,你能救一回,也救不了第二遭,所以话别说得太绝。也许你现在所想,几十年后看来,也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我要是信了你的话,那才是笑话!”云遥仰天答道。
“现在我不同你逞口舌之能,”炎钧无奈地摇头,“你所说过的话,自己先记好。”
见两人缓和下来,雨蝶接着问道:“与西王母有关,方才你又说‘顺路’,想必这瑶宫,也在昆仑山上?”
炎钧微微答道:“昆仑山脉长五千里,被称为‘万山之祖’、‘万岳之宗’,山上有大大小小十数门派。除了太古神祗,后来者封神,不外乎两条路:一是为苍生,功盖千古,然可遇而不可求;二是成仙得道者,参悟天地。而仙人大多来自昆仑,所以久而久之,仰慕的人皆汇集于此地。”
云遥和雨蝶缓缓转身,四目相对,将余下两人视若无睹。郡主突然有些失落,不再多望一眼,而炎钧则一动不动,等候他们的答复。
“你觉得怎样?”云遥低声问道。
“我的确想去看看,就算与仙路无缘,也能目睹一下这座神山,增长见闻。只是不知道你……”
“我当然无妨,若是能成为仙家弟子,就离我的英雄梦更近一步。”云遥突然红着脸颊,“最重要的是,能治好你的病,我……那就这样定下了!”
“二位,可想好了?”炎钧问道。
“我们先回京城,明日辰时就启程前往,怎样?”雨蝶道。
“好,一言为定!”炎钧一笑泯之。
不知何时郡主又走了回来,突然冒出头令三人一惊:“修仙?带我一个!”
“别闹!”共同经历了一场患难之后,云遥对郡主说话时,已然完全无所顾忌,“你可是郡主,老老实实呆在京城里。”
“谁说郡主就不能成仙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还记不记得以前答应过我什么?”
“我……”被这一提点,云遥突然想起自己承诺过的话——“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有余辜!”
“我当然记得,你若有别的吩咐我都能答应,可这一件事……”
“怎么了?”
“唉……”云遥想了许久,却想不出敷衍之词,只能面向他们二人,用眼神祈盼劝一劝这位妄想成仙的郡主。
“你们觉得……”
“都听你的!”雨蝶随口一句,对她而言已无所顾及,无所奢求。
云遥只能望向方才结识的炎钧,谁知他却道:“瞧我做什么,我只是个顺路人。不过我看你俩单独在一起,老是放不开,多一个人吵嘴倒也挺好。”炎钧笑着说道,“只是为了接下来一路平安,我善意提点你们,真要带上她也行,让她先做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