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之后,只见这里比预想中更加热闹,数百人分成许多队伍,服饰各异,看样子也并非一路来的。他们之中有些已搭好帐篷、升起火堆,甚至筑了几座灶台。
在这喧闹的人海中,几位陌生人的到来并未惊起波澜,只有离他们最近的人堆里走来一位年岁颇高的长者,看打扮是西域人无疑,也不知能否交谈,云遥迟疑着说出两个字:“请问……”
“小兄弟,捻们好嘛。”
“你,你也会说中原话?”
“对滴,为了做生意嘛。”
“可你说话还挺有趣,阴阳怪气的。”云遥捂着嘴笑出了声。
“这词不是那么用的!”炎钧冷笑道,三人也跟着走上前来。
见这几人有些失礼,老者脸上略带不悦:“莫笑莫笑!捻们天朝的话不好淆,老汉一把年纪嘞。”
“这位老丈……”
吕长歌正要开口,突然被如鸳接话道:“什么老丈,你不该叫人小兄弟?”
“你滚一边儿去,我看着有那么老?”吕长歌被气得苦笑不得,“这位老丈如何称呼?”
“老汉克里木。”
“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是为了……”
“俺们找那个呛海明珠。”
“找什么?”云遥竖耳聆听。
“他说找沧海明珠!”吕长歌高声重述一遍。
“对滴。”
炎钧拱手行了一礼:“老人家,究竟是怎样的宝物能让你们从八方赶来?”
“介个呛海明珠,是四四阔蚌珠和一阔鲛珠穿起来滴。”
“几颗?”炎钧瞪大眼问道。
“四四阔,嘛年轻人耳朵不好。”
“算了我不听了,你给我比个手势。”
老者挥了挥手,炎钧舒了一口气道:“知道了,十四颗蚌珠与一颗鲛珠,后来呢?”
“嘛后来不知道哪个狗娘养滴,把那个线子一扯,那个线子一扯嘛珠子就断了嘛。完了那个珠子就到处乱滚,完了滚着滚着嘛完了老汉现在就有阔珠子。”
“你有一颗!”炎钧惊呼道,“那你手里的是蚌珠还是鲛珠?”
“当然是那个蚌珠,那个鲛珠嘛三百多年不晓逮在哪儿。”
“三百多年前的事了?”吕长歌眼神里划过一丝疑虑,继续听着。
“那这珠子应该很值钱了罢?”云遥问道。
“珠子肯定值钱,但是它经常还要发光,光里还有画,画里头能看到几个仙女,那个仙女那叫一个美呀,里头还有人捞起剑到处乱砍。”
“那画中究竟是什么,能否细细为我们描述一番?”炎钧问道。
“不晓逮,那个画很乱看不清楚,爷爷说珠子齐了才能看完。”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