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歌支吾着开口道:“孩子,你该不会是龙阳断……断……,你断老子可不断,我没兴趣。”
“啊!”炎钧猛然惊醒,“没有,我看你脸上有一条疤,不忍心下手。瞎想什么,你不会以为这副德行,女人看不上你,换成男人就看上了。”
“我这是多年前的旧伤,不碍事,或者你换左手扇右脸也行。”
“算了。”炎钧长舒一口气,之前的怒火竟烟消云散。
“这可不能算了!说好十个耳光一千两,你想耍赖不成?”
“钱给你,拿去,好好数数。”炎钧掏出一叠银票塞到他手里,转身走开,坐到云遥和如鸳身旁。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吕长歌手足无措,舔舔指尖,将一叠银票数了一遍又一遍。
“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发财了!”
数完第五遍,吕长歌一个转身,扛着剑奔向那领舞的姑娘所住帐篷。
“大叔!你去哪儿?”云遥高喊道。
“共度良宵!”
三人坐在沙地上,如鸳空欢喜一场,对炎钧责备道:“你在做什么?他那条疤不知好了多少年了,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你不忍心可以让我来呀,怎么能这样便宜他?”
炎钧闷头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如鸳咬着牙,盯着吕长歌的背影:“这个老贼居然真能做出此事!他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云遥无意中仰首望天,见夜空一颗流星划过,惊呼:“流星!老爹说对着流星许愿能愿望成真。”
说罢闭上眼,两手合十。
“唉,反正也是无聊,我也来许一个好了。”如鸳也跟着照做。
炎钧仍在一旁默默不语,眼神有些空洞。
“炎钧,你不许个愿?”云遥睁眼后问道。
“哼,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
流星坠落,这里又是一片沉寂,如鸳问道:“小牧,你许了什么愿?”
“还能有什么,我许愿我们能一路顺利,她们俩能平安无恙地醒过来……如鸳姐你呢?”
“我?我希望知道那老贼过去的事。”
“你是说大叔?”
“是呀,他绝口不提,那一段一定少不了故事。我实在想数一数,他年轻的时候,到底有多少可怜女子沦陷在他的魔掌中。”
不曾想没过多久,吕长歌竟拄着剑走了回来,三人一齐望向他,如鸳率先开口道:“你这就回来了?”
“怎么了?”
“可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一千两银票就算砸在水里,也得溅起些水花来呀!你……你真是有心无力呀!”如鸳突然捂着嘴,对着夜空笑起来。
另一边,一阵疑虑的炎钧也隐隐张口,最终实在难忍,捧腹笑得前仰后合:“一炷香,哈哈哈!就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这也太快了!”
这一下让云遥彻底懵了:“你们在笑大叔什么,一炷香怎么了?炎钧,你告诉我。”
“别问我,这种事你最好永远也别知道,哈哈哈!”
“是有些不对劲,说好共度良宵,为何这就回来了?喂,你们告诉我呀!”
吕长歌一脸无奈,想走,突然被如鸳拉住:“别跑呀,告诉我,那姑娘有没有骂你废物?”
“差不多行了。”
“老贼,你可真有意思,壶里装的酒一闻就是下等货,一身破旧衣服补了又补没钱换新的,结果今晚,一炷香一千两,哈哈哈!这事我能笑你八百年。”
炎钧笑了一阵,缓下来问道:“你不会还留了钱,等着下次快活?”
“都用掉了,不信你们搜身。”吕长歌黑着脸,不想再搭理二人。
炎钧道:“说实话,她就值五十两,你居然用了一千两,这花钱的手脚让本少爷都甘拜下风。”
“呸!人命无价,什么五十两一千两,你这样为人估价成何体统?”
“我估的不是命,是她的相貌和身姿,在我看来,如果祝姑娘值白银万两,洛爷值九千,那个跳舞的西域姑娘就五十两。你花了本少爷一千两白银与她共度良宵,这种胡乱抬价的可耻之举人神共愤。”
如鸳跟着笑道:“你也不看看他这副样貌,不多出些钱人家姑娘能让他上炕?”
“你们少在这里放屁!钱老子已经花了,要也要不回来。”
天已很暗了,这里终于平静,炎钧四处观望道:“今晚要露宿大漠了,虽然他们派了人放哨,可我实在担心会像那老汉所说的,这里的人会抢夺蚌珠大打出手,所以我们四个人还是轮流守夜。”
“守夜?凭什么?”如鸳惊呼道,“有你们三个大男人在这里,还要我跟着你们一块儿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