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姑娘,怎么了?”
“我的包袱,我的包袱也不见了!”
“怎么可能!难道洛爷所说都是真的?”炎钧瞪着眼,一阵惊愕而后陷入沉思,像是明白些许,一转身看向回廊,发觉云遥忘记推门,屋始终大敞开。
炎钧随即冲入那间客房,右脚置于木板重重一踏,一股气流顿时充斥整间屋舍,紧接着,一人莫名在屋中显形,倒地后一口鲜血喷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客栈的店主桑霞姑娘。
“找死!竟敢偷我们的行李。”
炎钧怒喝一声,雨蝶也从身后屋外跟来,匆忙道:“先等等,问明缘由也不迟。”
平静的深夜,家家户户本该是熄灯入眠之时,但这座客栈大堂里,四人面向束手就擒的老板娘,即使如此也未有懈怠,随时恭候突如其来的巫法。
云遥低声埋怨道:“可恶,害我白跑两趟不说,退首饰只拿回一半钱。”
炎钧无奈道:“谁让你去退了。”
“都找回来还不退?这些小物件和她被偷的首饰比,有什么脸面送出去。”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算了,朽木不可雕,你的事以后再谈。”
炎钧清清嗓,对店主道:“你口口声声憎恨巫蛊之术,却用隐蛊来行盗贼之举,实在可笑至极。”
桑霞面无神色,淡然回答:“不必多言,是我自己太蠢,低估了你们巫猎的本领。”
“巫猎?”云遥面露疑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休想故弄玄虚趁机逃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炎钧道:“‘巫猎’二字还真提醒了我。”
云遥道:“炎钧,你知道巫猎是什么?快告诉我们。”
“是南疆一带专对付蛮巫的一群人,他们或武功极高,或修行过奇门异术,甚至有些是从仙山归来尘世,不过十有八九是被扫地出门。一旦此地有人滥用巫蛊之术,为祸一方,朝廷无力对抗,就会重金聘请巫猎前来。除了受人所托,巫猎自己也会寻找一切机会抓犯事的蛮巫。这一带朝廷有令,敢修习巫蛊之术,地位比常人更低一等,所以只要罪证确凿,巫猎自行将其处决也并非什么大事。”
说着,炎钧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像这位老板娘如此有风韵的女子,只要我们几个作人证,交到巫猎手中,废去蛊术、巫法,再任凭他们处置,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那骄横的面孔陡然变得畏惧,顿时向四人跪下,“你们若非巫猎,请放我一马。夫君仍昏迷不醒,我此生绝不做对不起他的事。”
“快起来,他们是吓唬你的,我绝不会让此事出现,”雨蝶上前扶她起身,“你说夫君昏迷不醒,是怎样一回事?”
“我……”
云遥关切道:“别碰她,小心她浑身都是毒虫!”
桑霞苦笑一声:“告诉你们又能怎样?”
“若你真有难处,我们也许可以帮你。”雨蝶道。
“我不信有这么好的人,你们当真不计前嫌?”
“相信我们。”
“好,那我便直说了,”桑霞长叹,“我就是镇外北面那个巫月教的弟子。”
“什么?”
“我自小被父母丢弃,幸得师门收养,可为了生存,却不得不修习巫术、蛊术。我自认不是大恶之徒,但所做之事也并不光彩,久而久之,实在累了。曾经一度不知生是为何,直到我遇见他,他叫庄游,是一个小巫猎,与我不打不相识,也同我一样因为身世种种而踏上这条路,却早觉厌倦。”
“于是你们一见如故,情投意合,遂金盆洗手定居在此?”洛轻雪问道。
“不错,我退出了巫月教,他也不再做巫猎,他没有受到阻碍,少人分一杯羹,同行们庆贺尚来不及。可我却是不同,我们巫月教都是女子,教主,也是我的师父,似乎曾经受过伤,因而憎恨世上所有男子,再者即使我退出,她们也怕受牵连,不会同意我与一名巫猎在一起,于是趁我们不备,几位师姐找来此地,对他下了蛊毒,如今已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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