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个人？
安倍晴明眯着眼，按兵不动。
杨超幻化成人形与老者战斗的场面他没看到，因而不知道这是杨超本人。
目前的发展他始料未及，还要再看看情况。
黑雾中的人影正是杨超。裹身的黑色膏块炸成一团尘雾也是他的手臂。其实他也能让膏体更温和地裂开，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衣服被烧没了，外面又站着人。
杨超没有裸露自己身体的习惯，于是干脆用上一点力量把膏体打成细碎的灰尘弥散在空中，充作蔽体的烟雾。
在这段时间，杨超火速地翻找自己的次空间，好不容易从里面翻出一套衣服。原谅他从来没思考过衣服会直接消失的情况，从来没有特意在这方面准备过。这一套衣服似乎都是他在收储什么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间带进去的。他一边麻利地穿衣服，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回去一定要在次空间里准备一座山这么多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待烟雾散去时，杨超已经重新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安倍晴明靠近过来，停在距离杨超一段距离之外，谨慎地问：“你是何人？”
“你不认识我了？”
熟悉的嗓音瞬间唤醒安倍晴明的回忆，不过面对陌生的外貌，他还是有些迟疑地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说话时眼神频频向上飘忽，在杨超的头顶和脸之间流连。
安倍晴明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杨超某件被他刻意遗忘的事。他脸色一僵。该死的，他就能成功差点忘了他体表的毛发也被烧干净了！
要问杨超为什么不变回狗子的形态？一只没毛的狗和一个没毛的人，怎么想都是后者更容易被人接受吧。
杨超可不想自己留下没毛的狗那种耻辱的印象。
相比之下，光头虽然罕见，但也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尽管如此，杨超的语气也不能算好。他恶狠狠地瞪了安倍晴明一眼，才没好气地说：“这就是我幻化的人形，有什么好见怪的！”
安倍晴明笑了一下，抬起扇子遮住半张脸，才说：“原来你的喜好是这样的。”
不光是头顶，眉毛、睫毛也都消失不见。整张脸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连一根绒毛都看不见。正常人怎么会喜欢这种样子？哪怕是僧侣也是有眉、睫和须的。
他是在笑吧？他是在嘲笑自己吧？杨超几乎要气炸了，他更加凶狠地白了安倍晴明好几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安倍晴明看着杨超的笑，心底突然产生微妙的不安。
果然，下一秒杨超森然道：“本来你给带来一点实质性的好处，我还想着还你这点人情要不要放过你。既然你嘲笑我，那么也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话音未落，杨超的掌心瞬发出一团白色的棒状物，直接砸向安倍晴明面门。
杨超他，居然说反水就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