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可曾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江山倾覆，你又当如何？”
太后定定地盯着夜明珠，哪怕是在白昼，依然发出莹润炫目的光。
极容易晃花人眼。
鱼凉眸光幽深，清磁道：“朕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可若是发生了呢？”太后忽然抬眼，直直对上鱼凉的眼眸，“若是成真，皇儿，你要如何？”
“母后言重了。”鱼凉淡淡道。
可太后不依不饶，硬是要逼他说出个所以然。
鱼凉道：“朕会与江山共存亡。”
太后的眼眸似乎划过一丝什么，很快，让人捕捉不到。
“可是皇儿，你如今的行径，不正是在将大靖王朝往火坑里推吗？”
“这三年来，哀家虽在清修寺，可坊间关于你的传闻却从不间断。”
“今日杀忠良，明日斩名臣，心狠手辣，无所不为。”
“若只是几个奴才，杀便杀了。可你杀的那些，都是大靖不可多得的肱骨之臣，岂非让天下名士寒了心？”
太后一字一句，从容缓缓，偏偏能让人听出她的急切来。
鱼凉顿了顿，收回眸光，瞳眸如墨，道：“日后不会了。”
太后微微笑道：
“你一向是好孩子，从小就听话懂事，不像裳儿，母后愿意信你一回。”
听到这些话，鱼凉还没说什么呢，瓜娃子就是先忍不住嘎嘎大笑。
“爹，这个人说你‘一向都是好孩子’呢！”
难得有朝一日它爹会被这么说，它要截屏保存下来，以后当做它爹的黑历史hiahiahia…
作为一只坚强成熟的系统鸭子，它已经学会了用嘚瑟的笑容掩饰悲伤了。
鱼凉揉着眉眼，将它屏蔽了。
太后笑道：“听说皇儿为荣安王府的世子与江家那个小姐赐了婚？”
“母后消息果真灵通。”